利多有不屑:「法國人和意大利人都是廢物,他們根本沒有成為勝利國的資格,應該和德國人一起接受審判。」
溫斯頓這話主要說的是法國,至少戴高樂領導的自由法國,現在明確獲得了勝利國地位,有資格參與到戰後的利益分配中。
分多分少的先不說,能坐到談判席上,法國人就已經很幸運了。
意大利人就有點倒霉,雖然意大利人也想和法國人一樣兩頭下注,不過意大利缺少戴高樂這樣高瞻遠矚的人,做的不夠徹底。
「成為勝利國也沒什麼好高興的,德國人根本沒能力支付戰後賠款,憑藉戰後補償彌補損失的希望落空了。」羅克不想打仗的原因就在這兒。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上一次世界大戰,戰火併沒有燒到德國國內,德國還有能力討價還價。
這一次小鬍子壓上所有賭注,德國打到油盡燈枯,盟軍就算地挖三尺,也榨不出太多油水。
「如果不能賠償,那就讓德國人永遠變成奴隸。」溫斯頓心狠手辣,不給德國東山再起的機會。
車隊一路飛馳,很快抵達波茲坦。
波茲坦有着腓特烈大帝時代修建的宮殿群,其中以無憂宮和忘憂宮最為著名,波茲坦會議的舉辦地塞琪琳霍夫宮,是德國王室建造的最後一座宮殿,建於1913年到1917年,是由德皇威廉二世為皇太子和太子妃修建的,因而這座宮殿以太子妃塞琪琳公主的名字命名。
塞琪琳霍夫宮採用英國鄉間別墅的式樣,共176個房間,1933年3月21日,小鬍子曾在這裏和當時的德國總統興登堡元帥握手,這一幕象徵着德國新興勢力和容克貴族的結盟。
12年後,同盟國家領導人又聚集在這個小城,討論如何懲罰德國。
基於歐洲人的習慣,會議開始前照例有歡迎酒會,大鬍子以主人姿態出面主持。
羅克在酒會開始前,和提前抵達波茲坦的杜魯門有短暫交流。
在此之前,杜魯門和大鬍子已經有過交流,所以羅克見到杜魯門的時候,杜魯門的情緒不太高,眉頭緊皺。
「發生了什麼?」羅克不客氣,上來就問私密話題。
杜魯門這段時間的麻煩也不少。
美國現在最能出風頭的兩個人,已經不加掩飾的表示出對白廳的欲望,杜魯門壓力山大,遠沒有羅斯福面對大選時的輕鬆自如。
羅斯福在美國,地位跟羅克在南部非洲差不多,只要羅斯福參選,那麼其他人就毫無機會。
杜魯門的政治生涯稱不上順利,他能成為美國總統,完全是因為羅斯福的意外去世,在面對埃森豪威爾和麥克阿瑟時,杜魯門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一切正常!」杜魯門肯定不會跟羅克坦誠交流,他倆沒什麼私交。
「那邊又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嗎?」羅克把話題往大鬍子那邊扯。
德黑蘭會議後,大鬍子的要求一次比一次過分,西線盟軍這邊為了讓大鬍子堅定抵抗的決心,選擇退讓。
不退讓不行,當時大鬍子跟德國還在不停接觸呢,萬一兩國達成一致,那情況就會糟糕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現在德國戰敗投降,俄羅斯的軍事實力雖然達到巔峰,威脅程度也因為德國的退出直線下降,這樣一來西線盟軍就有了談判的空間。
「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杜魯門一笑而過,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盟國領導人正式會議。
之前的歷次會議,代表美國參加的都是羅斯福,杜魯門作為副總統,要留在美國國內以防不測。
羅斯福總統的葬禮上,是杜魯門第一次見證俄羅斯人的貪婪。
酒會參加的多了也就那麼回事,大鬍子以主人姿態致歡迎詞,羅克和溫斯頓、杜魯門也分别致辭,其他國家的領導人連發言機會都沒得到,這讓羅克有理由懷疑,和上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巴黎會議一樣,波茲坦又是一次閉門分贓。
事實也和羅克預測的差不多,在塞琪琳霍夫宮,只有羅克和大鬍子、溫斯頓、杜魯門擁有專門的辦公室和會議室,主導會議的就是這個四個國家。
不出意外,大鬍子在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