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並不違和,是不是誤解了夫君和這位師姐的關係?
秦弈小聲對她解釋:「師姐代師收徒教的我,名為師姐,實為師父。」
看來真是誤會了,羽裳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太丟分了,忙斂容行禮:「見過師姐。」
居雲岫道:「別轉移話題,我還沒說完呢。我更不希望,你用我教你的東西去勾搭別的小姑娘!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羽裳:「……」
一旁安安剛喝了口檸檬茶,聞言全噴了出來,很快滿面緋紅。
秦弈忙道:「我和安安沒那關係……說真的,我之前就對安安說,我不能當她之師,若有機會見到師姐,師姐才是最好的師父。」
安安忙起身:「是,先生確實反覆這麼說過。因此先生不肯用點化之技,只用樂譜授藝。他還說,他的笛子是師姐給的第一個禮物,隨身帶着如見師姐,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換了它。」
秦弈暗贊一聲好助攻,立刻跟上:「師姐,安安雖然天賦不好,但很認真,也真心喜愛琴樂,師姐不妨考慮考慮。」
居雲岫的神色果然越發柔和,打量了安安一陣,若有所思。
琴棋書畫宗的傳承,棋與書,另有人擔着。她一肩挑着琴與畫,如今畫有京澤傳承,琴呢?
靠秦弈?還是靠清茶?
算了吧。
這安安……雖是妖修,天賦也不太搭,可若是真心喜愛琴樂的話,也未嘗不可。說是天賦不搭,也只是相對於螺女她們的天賦而言的,其實和普通凡人比起來並不差,至少剛才的笛曲也是有模有樣了,說明不是頑石不可教。
總比那大豬蹄子好點。
但這種道的傳承,需要慎重考察,居雲岫一時沒有決定,只是道:「此事再議吧,若是合適也不是不行。」
這意思就是要考驗了,安安可不傻,立刻行禮:「謝謝姐姐,姐姐給機會就好,安安一定接受考驗。」
秦弈吁了口氣。預計中的修羅場沒鬧起來,羽裳出人意料地安靜,師姐這邊好像又有琴道傳承的可能性心情大好,那好像完事了?
終究是師姐,身份擺着就是牛逼。
居雲岫斜睨着他面露喜色的臭模樣,冷冷道:「剛才有人說認錯了對嗎?」
「對對對。」
「認錯了就一句話揭過去了?不需要受罰的?」
「呃?」秦弈拍胸:「師姐要怎麼懲罰,是彈到死還是耕出汗,小弟一定勤懇滿足。」
居雲岫臉上泛起殺氣:「清茶!」
清茶跳了起來:「在!」
「去找兩隻螞蟻來。」
「呃?」
「有人說只跪天地君親師,我就是師。」居雲岫叉腰:「找兩隻螞蟻放門口讓他跪上面,不准跪死了,死了一隻自己看着辦!」
秦弈臉都綠了,他終於認識到修羅場的本質,並不是女人之間的戰爭,而是渣男翻車的悲劇。
女人們不互撕,可以撕他啊。
清茶歡天喜地地跑後院去找螞蟻去了,秦弈咬牙切齒,臭丫頭師叔白疼你了,讓師叔跪螞蟻你那麼歡天喜地幹嘛?
豬蹄情急智生,迅速道:「師姐剛才有句話也沒說對,我可得說個明白的。」
居雲岫斜睨着他:「哦?」
「師姐說我千山萬水,遠跨重洋,為的不是求道……我確實本就不是為求道而來。」
居雲岫下意識接口:「那是為了什麼?」
秦弈柔聲道:「為了找你。」
清茶剛剛轉過後院,聞言「撲通」一聲摔了一跤。
居雲岫臉上瞬間飛起紅霞,安安呆若木雞,狗子嘆為觀止。
就連羽裳都憋着一臉奇怪的表情,剛才看你們師姐弟的交流,一副長輩訓晚輩的模樣,大家還以為誤解了什麼關係呢。
如今看來,完全沒誤解啊!
你還說名為師姐,實為師徒!你是泡了自己的師父,怎麼還能說得那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