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覺得自己給他提的條件從來都是悲劇。
百年暉陽都成笑話了且不提,三天乾元二層,結果他這個多久來着?一個時辰到了嗎?
不是姐姐在放水,實在是他就跟別人不一樣。
這些對於別人都是很苛刻的條件了好不好……
曦月很懷疑如果說三天太清你就什麼都可以做,他是不是會三天太清給你看看?
就在曦月依然有些發懵的時候,秦弈就極度果斷地撲通跳下了水。
曦月回過神,有些無奈地看着他,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也叫把握戰機對不對。她脫口而出「你滾蛋」可是太容易了,這傢伙趕在她開口之前先跳下來,於是就成了「你說好解開的,現在不是恰好嗎」,接下來就是兌現承諾到什麼程度的事了。
男人有時候一定要足夠皮厚,太老實的真是連湯水都撈不着。真等妹子說「可以,你來吧」?那就慢慢等去吧……這種錯誤可能發生在穿越前的沙雕秦弈身上,卻絕對不會發生在如今桃花泛濫的亂世秦妖妃身上。
有約在前,曦月也不掙扎了,任他擁着自己,似笑非笑道:「是不是有這樣的動力在前,你就特別努力一點?」
秦弈抱着凝脂滑玉般的身軀,忍着不敢露出急色之態,只是附耳道:「是因為有你在前。」
曦月啞然失笑:「信你那張破嘴。」
說着,本來是抱肩縮水裏的,此時也放鬆開來,反而反抱着他轉了個身,變成把他按在靈池壁上。
修長的玉指拂着秦弈的面頰,紅潤的嘴唇就在他的唇邊,聲音變得有了些妖嬈之意:「我答應的,只是可以解開了摸,可不是為所欲為。」
秦弈立刻保證:「我保證不亂來……」
蹭蹭不進去的進化版,曦月看盡紅塵萬載,見過多少人心,如何看不透?
她輕吻着秦弈,喃喃道:「那可不行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秦弈憋得梆梆的,無奈道:「你答應的……」
曦月慢慢從他臉頰親吻到唇角:「所以……只能我自己來。」
秦弈:「……」
很快就感到曦月捉着他的手,放在了他曾經無數次試圖解開去攀登的地方。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甚爽。
曦月咬着下唇,媚眼呢喃:「好摸嗎?」
秦弈動了一下:「要感受仔細才行……」
曦月感覺渾身電流亂竄,有些無力地壓在他身上微微喘息,眼波已經變得迷濛:「男人……」
秦弈覺得岳姑娘也挺敏感的……其實這多半不是體質因素,而是那種長期的禁慾繫心態壓制的結果,一旦有了「背德」「不該」「這是犯忌」之類的心態,反應當然會特別大,如同當初的明河,在她心中自己一個小道姑和男人挨挨碰碰的刺激感遠遠超過身體反應……
岳姑娘也差不多吧,看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朝釋放……與其說是體質都不如說是心態。
但手上的觸感……真的無法言說,無與倫比。
身上的曦月再度尋找他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此情此景,月下靈池,鴛鴦相戲,她心中也是情動不已。
本來自己一個人在池子裏就腦補他摸會是什麼反應,到了真正他在的時候,真的有種欲望在心中蓬勃滋長,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動情。
到了她這樣的修為,是不可能有欲難制的,唯有動了情,才會因情生欲,自己都想和心愛的男人抱得更緊,吻得更深,恨不得融在他身上……
他喜歡的,他期待的,都樂意去滿足他,而同時自己也暗喜他能夠期待和自己親熱。
修行至今,本該早已是無波之古井,無葉之枯楊,因何水波生漪,因何樹影搖曳?
無他,惟情而已。
老實說,無相之心,隨心所欲,她並不需要像一般小道姑那樣清淨修持,真想做什麼的話,只要自己想,天王老子都管不着,早已過了會因此損壞道心的階段了。但她卻清楚知道,那種事是不能做的。
比翼鳥的羽毛確實神奇,能夠讓她掙脫世俗倫理,她糾結的倒不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