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打一架。」
流蘇「嘭」地變了個球:「來啊怕你啊?」
秦弈也「嘭」地變了個球,兩隻球迅速扭打在一起。
一群女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扭打得如此熟練,這倆貨平時是不是都在打架的?
哪有這樣的夫妻……可看起來他們好習慣啊……
「哥哥加油!」夜翎坐在一邊握拳:「哥哥最棒!」
「……」眾人完全無法從中看出棒不棒來,只覺得什麼太清無相的格調都被這兩球弄沒了……話說秦弈哪來的自信以一縷分神真能打贏流蘇?他全盛也不行吧?
正這麼想着,就聽見流蘇一聲嚶嚀:「你、你耍賴。下流!」
秦弈的聲音很是得意:「棒棒大人,時代變了。」
夜翎一時都沒看明白,偷偷問身邊的明河:「他怎麼贏的?」
明河臉頰微紅,低聲道:「球形只是神魂具現擬態,本質上這種對戰是神魂傳感,而不是拳腳打架的物理。流蘇還在想着怎麼神魂衝擊攪亂的時候,秦弈做的是神念在她各種敏感之處挑惹。靈魂反應是最直觀的,心有愛戀,當然完全沒法抗拒這種挑惹。」
夜翎眼睛都直了。
人間萬古,神魂交鋒都是最兇險的,這是不是自古以來第一次有人用神魂對戰來做這種事?
話說別人想學也學不了啊,這是依託了靈魂真正的愛戀,靈魂最真實的傳感反饋,而不是什麼魂術達成的。然後女人在這方面又特別吃虧,隨便一弄就渾身軟,怎麼打啊?
很快場面上就變成一隻粉粉的球軟綿綿地趴地上,上面騎了一隻大白球,叉腰道:「還敢不敢了?」
粉球:^
完全不服,又無力抗拒。
舉目望去,竟是秦弈橫掃六合,所有女人都被教訓了。
秦弈變回人形虛影,拎起地上粉球,義正辭嚴:「大家都是一方巨擘,隨便剁個腳也是山河抖三抖的人物,鬧成一團像什麼樣子?此時裂谷還有那麼多人類修士,傳出去平白讓旁人笑話。」
粉球嘟噥:「這是磨合……」
神特麼磨合……秦弈臉頰抽了抽,續道:「如今天地之戰正在關鍵轉折,我主身還在那邊盯着訛獸呢,也不能長期分神於此。大家速度開個短會,交流一下意見,這戰要怎麼打,該有譜了。」
說着把粉球重新變回了流蘇,又把大歡喜佛珠收了回來。
繼而伸手一指。
成了廢墟的花園肉眼可見地倒帶,開始恢復原狀,連凋零的花瓣都重新回到了枝葉,不到片刻,花園完完整整,石桌依舊,酒杯齊整,仿佛剛才的鬧劇從來沒有發生。
秦弈笑笑:「多好。坐,開會。」
女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抿着嘴圍桌坐了。沸反盈天的景象,在秦弈過來不到片刻之間,全鎮安靜了。
此時才真的像個家庭會議……一個個半低着腦袋,都很老實,你一言我一語地告訴秦弈有關天松子那邊挖出來的情況,還比之前的會議講得詳細得多。
流蘇本有些不服地坐在一邊不說話,因為本來她主持得也好好的,可這幫小表……瞧這一個兩個老實的,早這樣有那麼多事麼?
算了,秦弈鎮得住就好。
話說回來,之前這群傢伙見面就是火星撞地球,秦弈一臉無奈抱頭蹲防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復返了,他真開始有了一家之主的味兒了,哪怕自己的太清之強在這群傢伙的眼中都比不上他臉大。
真是有趣。
聽着周圍跟匯報工作一樣的聲音,聽着有些悠遠,恍如隔世。流蘇聽着聽着,忽然失笑,對剛才自己都被設計教訓了的不爽也很快煙消雲散。
早該如此的吧,一直都是之前那個少年,又如何面對如今的風雨?在這場局中,他早就已經是主心骨了。
不是鶴悼,不是瑤光,也不是她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