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天。
但她又覺得驚訝,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霍紹恆跟別的女子這樣閒適自如的態度。
在顧念之印象里,霍紹恆對別的人只有兩種態度,自己人還是敵人。
他就沒有男人女人的概念,當然顧念之除外。
所以看見霍紹恆跟竇卿言像是老同學一樣聊天吃東西,她又覺得這種感覺難能可貴,至少可以證明霍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戰爭機器,或者,是一個感情缺失的戰爭機器。
何之初拿了一杯加拿大冰葡萄酒過來,站在顧念之身邊,好整以暇地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霍紹恆和竇卿言。
竇卿言比他預想的表現得還要好,沒有一上來就淒悽慘慘戚戚地跟霍紹恆敘舊情。
何之初是男人,他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已經拋棄的舊人在他們面前哭訴,還不如陌生人對他們的觸動大。
因此對於這種男人,不能提舊情,而是應該從普通朋友關係入手。
竇卿言和霍紹恆雖然分手了,但他們曾經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關係,這種關係,有時候甚至比情侶關係還要牢靠。
「霍少這樣年紀、這樣位置的男人,有幾個前女友是很正常的事,你的眼睛不要瞪得那麼大。」何之初拿了一瓶溫牛奶過來,塞到顧念之手裏。
顧念之正覺得心情不好,需要溫牛奶撫慰自己的小心靈,順手接了過來,用吸管慢慢地吸着,嘟噥道:「我的眼睛本來就大,你眼神不好,我什麼時候瞪眼睛了?」
「沒有嗎?你的眼睛有多大?給我看看……」何之初含笑側頭看着顧念之的面容。
那一雙輪廓幾乎完美無缺的大眼睛看了過來,眸子裏蘊着水,藏着雲,只看你一眼,就能讓你深深墜了進去。
何之初硬生生逼自己移開視線,又喝了一口濃稠甜膩的加拿大冰葡萄酒。
這酒實在太甜了,甜得發了苦,起了澀。
冰葡萄酒本來就是用凍霜的葡萄釀製,喝的時候又冷藏過,瓶壁上還掛着冰霜,喝到嘴裏就像一盆冷水潑到頭上,正是何之初最需要的感覺。
顧念之垂下眼眸,心裏覺得何之初越來越奇怪,但她也沒有多問,反正何之初只是她導師,她不想跟導師有過多的私人糾纏。
……
霍紹恆吃完一盤食物,正要禮貌地跟竇卿言告別,這時竇豪言走了過來,對霍紹恆笑道:「霍少將今日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失禮!」
「竇大少言重了。」霍紹恆笑了起來,「承蒙竇大少邀請,恭祝竇大少新年快樂,事事如意。」
「客氣客氣。」竇豪言對竇卿言看了一眼,「我有事要跟霍少說,你幫我招呼客人去吧。」
竇卿言笑着答應了,跟霍紹恆禮貌告別,走到客廳的另一邊去了。
竇豪言帶着霍紹恆走了幾步,極為恭敬地悄聲問道:「霍少將,其實是家父有請,您能不能跟我去見見我父親?他就在後面的辦公樓。」
「哦,沒關係。」霍紹恆點點頭,目光從顧念之那邊掃過,她正跟何之初說話。
霍紹恆又看了看陰世雄和趙良澤,見他們兩人都在客廳的人群中,不動聲色對他們使了個眼色,才放心地跟着竇豪言去首相的辦公樓。
霍紹恆走了沒多久,何之初也被人叫走了,只有顧念之一個人站在角落的屏風旁邊。
她覺得有些無趣,本來想去找大雄哥和小澤哥,結果發現大雄哥跟一個陌生女子打得火熱,小澤哥在跟白悅然和白爽說話,非常開心的樣子。
顧念之不忍心打擾他們,自己一個人轉到屏風後面,發現那裏居然別有洞天,放着一套非常舒適漂亮的L型沙發。
她一歪身坐在沙發上,拿了手機出來玩遊戲。
沒過多久,一個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顧念之抬眸看了看,見是剛剛跟霍紹恆在說話的竇卿言。
「你就是顧念之?」竇卿言上下打量她,笑道:「紹恆是你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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