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時候已經八歲了……在我們家過了兩年，已經跟剛到我們家的時候很不相同，不再膽小自閉，也不再見人就躲。」
「唯一一樣的，還是最黏素素，只要她在家，你就是她的小尾巴。」
「她去浴室沐浴，你會在浴簾外面給她遞毛巾。」
「她在書房加班看卷宗，你會抱着自己大大小小的玩偶娃娃，在她辦公室的兒童樂園裏玩庭審……」
「而且最會耍賴……素素對你沒有丁點抵抗力，明知溺愛孩子不好，而且她對阿初也是管教嚴格，但是對你，她可以說完全沒有原則。」
明明聽着是何承堅在抱怨她，可顧念之心裏居然暖暖地，對何承堅的怨念和不滿漸漸消散了。
她雙手托腮，身子往前傾着，兩隻胳膊肘杵在膝蓋上，明媚的大眼睛在昏暗的車廂里就像天上閃亮的星子，一眨一眨，神采奕奕地說：「那是因為我太可愛了，肯定很乖！」
何承堅盯着她的眼睛，微微笑了，「可愛是可愛，乖卻未必。」
顧念之勾了勾唇角，「然後呢？」
她想聽更多有關秦素問和她之間的事，可是何承堅卻沒有再說了，話鋒一轉，說到了秦瑤光那天的電話。
「……我那天起的也很早，正在書房準備當天開會要用的材料。這時接線員給我打電話，說秦瑤光從夏威夷打電話過來了，還說她這三天打了很多電話，這一次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我那幾天非常忙，說過讓她給我電話留言就可以了，但她沒有。那天早上我正好有三分鐘的時間，就讓接線員把電話接過來了。」
「那她都說了什麼？」顧念之緊張起來，兩手握成拳頭，坐直的身子有些緊繃，後背微微彎曲，像是一張蓄勢待發的弓。
何承堅沒有立即說出來，反而往後靠到了座椅背上，抱起雙臂，眯着眼睛的樣子，跟何之初如出一轍。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何上將，您別賣關子了，好嗎？」
何承堅端詳了她一會兒，才說：「她先是跟我說了幾個基因療法方面的鞏固措施。」
顧念之點點頭，「跟她在法庭上說的一致，應該沒有說謊。還有呢？」
「然後，她問起了你。」
顧念之：「……」
心裏的不適漸漸加重了，「問起我？她是真的關心我嗎？」
顧念之忍不住冷笑。
何承堅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說：「她問我，有關你的日常生活，問素素還是不是跟以前一樣對你好，是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
「我說，你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用素素每天陪着。不過素素還是不放心，想讓你在家上學，所以給你請了四五個家庭教師。她只要不上班，不出庭，就是跟你在一起。」
顧念之仔細琢磨着，喃喃地說：「這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啊……」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時何承堅又說：「接着，秦瑤光又問，念之的玩偶娃娃呢？她還喜歡嗎？要不要給她再做幾個送過去？」
顧念之渾身震了一下，「玩偶娃娃？那些玩偶娃娃是她給我的？！」
「……是，一直是你最喜歡的玩具，你從到我們家，就抱着那個玩偶娃娃。後來那娃娃舊了，秦瑤光又給你送來一大堆一模一樣大大小小的玩偶娃娃。」
「你就把它們擺在你的房裏，平時不去上課的時候，就跟它們一起玩。」
「一般都是在素素的書房裏，她在那裏給你圈了一小塊兒童樂園，擺了很多玩具，你就跟你的玩偶娃娃一起做遊戲。」
「一般小孩都是跟自己的娃娃玩過家家，你卻是跟你的娃娃一起玩庭審。」
顧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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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885章《有計劃的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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