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帶,不敢動作。
&你坐到椅子上就行……」安橋不敢看張南燕,他在心裏對自己說,「要鎮定,要專業!」
&好……」張南燕應了一聲,向中間的椅子走過去。
安橋低着頭,看見一雙美麗的腳從視線里輕輕走過,他的視線不由就隨着蓮步移動。
&坐好了……」
&他使勁壓住自己的心跳,強作鎮定地抬起頭,可一秒鐘就功虧一簣。
他看到張南燕害羞秀美的臉龐,頓時轟得一下熱血衝上頭頂。
張南燕半天聽不見安橋說話,她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見安橋臉紅耳赤的樣子。
&樣可不行。」她心裏說,都這麼尷尬着,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創作?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不再婆婆媽媽!
張南燕正色,開口:「安橋,我們開始吧!」
說着,她鬆開了腰帶,浴袍從她的肩膀上翩然脫落。
安橋紅着臉想要躲閃,可他想到,自己才是專業的畫家,怎麼能用不純的心去褻瀆藝術!更何況,張南燕是朋友、是夥伴,她這樣勇敢,要是他還懦弱退縮,怎麼對得起她的信任?
於是,安橋挺直了腰背,鄭重嚴肅地看過去。
太完美了!
面前的人兒簡直就是美麗的化身。
烏黑的長髮披在雙肩兩側,髮絲映襯着白皙如玉石的身體,每一處無不完美到無可挑剔。
她就像一尊瑩白溫潤的雕塑,散發着美的光輝。
這一刻,他為她傾倒,甘願被她的美麗所折服,成為她忠實的臣子。
褪下外部的束縛,張南燕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她感受到空氣的流動,溫度的變化,她的身體盡情感受着。
顏料和紙張的氣味環繞着她,仿佛可以通過毛孔深入她軀體的內部。
無數幅大大小小的畫作都迎向她、圍繞着她、接納着她,她感受到作品的波動,似乎每一幅作品都在釋放着獨特的能量和情感,不,不止作品,還有光線、空氣、灰塵,甚至屋外傳來的悲傷的情歌,它們都在翩翩起舞。
張南燕的身體越來越輕盈,她的心越來越輕盈,她像是化成了一朵開在陽光、微風、畫紙中的花兒,想要盛開,想要表達。
她想把自己表達給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