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都擰了起來。
「吳知……」半句話卡在喉嚨里,他被酸得心肝一縮,就把吳知枝叫成了,「無知,你這到底是加了多少醋啊?」
這句『無知』一喊出來,就成了他此後永遠的稱呼。
「不多。」吳知枝拿着鍋鏟,在爆蔥香。
「不多是多少?一瓶?」
「怎麼可能?」她拿起醋瓶子看了一眼,這才好像反應過來了似的,唔了一聲,「好像加錯了,倒了半瓶。」
「……」陸焉識嘆氣,「這不應該叫醋溜土豆,應該叫土豆溜醋。」
「……」她默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第二道農家小炒肉上桌,她解下圍裙,坐在他旁邊,拿起手邊的啤酒,咕嚕嚕喝了半瓶。
陸焉識愣了下,「別喝那麼急,傷胃。」
「渴。」
渴?
渴喝啤酒來解渴?她這是傻了還是醉了?
心裏哎了一聲,他夾起一筷子肉,塞進嘴裏,一秒後,他噗的一聲,將嘴裏的肉悉數吐了出來。
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咸了!
簡直是黑暗料理。
「我靠,這什麼玩意?吃鹽啊?」
她支着下頜想了想,眼神茫然,「我鹽加多啦?」
「何止是多?這得是一罐鹽吧?你自己嘗嘗。」他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肉,送到吳知枝嘴邊。
她瞅了那肉一眼,輕輕張嘴,吃了進去。
然後緊緊皺着眉,又努力嚼了兩口,實在受不了,吐掉了,「好咸!」
他看着她糾結的小臉,良久,笑了起來。
「笑屁。」吳知枝瞅他一眼,拿過旁邊的啤酒,喝了一口。
「對,就是笑你這個屁。」這句話,還是之前學她的呢。
吳知枝:「……」
然後兩人就同時笑了起來,她扶着額,聲音懶洋洋的,「哎,吃完飯就想睡覺了。」
「我還沒吃呢。」這兩盤菜,讓人怎麼吃?
她看了那菜一眼,半醉半清醒的笑,「下次再賠你一頓吧,今天做得事情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做了,你要喝一點不?」
吳知枝隨手遞了瓶啤酒給他。
行吧,沒飯吃,喝點啤酒也是可以的。
陸焉識接過,發現桌上沒有開瓶器,左右找了一圈,依然沒有,「開瓶器呢?」
她瞅他一眼,「哎,你真麻煩。」
伸手把那瓶啤酒拎過來,對着牙齒,準確地磕了下去,然後,酒瓶蓋就這麼被她輕易磕掉了。
她把開了瓶的啤酒遞迴他眼前,「那!」
陸焉識:「……」
他真的是個潔癖重症患者!
------題外話------
啊嗚啊嗚~
今天不想見人了,本來幻想着剪一個酷酷西瓜頭的作者君拿着前年的照片跑去找了一個托尼老師,跟他說:「我不喜歡長劉海,請幫我剪回以前的西瓜頭吧。」
此時是bobo頭,劉海留了半年才留這麼長的。
托尼老師說:「西瓜頭過時了,太笨重,我給你剪個現在流行的吧。」
結果剪完,就是我上小學時的那種弟弟頭!劉海特麼短,額角還剪缺了一個口,跟一個傻子似的。
而且今天早上起來,整頂頭髮都炸起來了……
現在,心情複雜的作者君在床上咬被單,本來還想今天去喝個下午茶的,現在是沒心情出門了,不敢見人了嗚嗚嗚……
072 非要做飯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