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
兒子生死未明,徐夫人哪有那閒工夫喝茶,她沒接,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徐嘉,「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能瞞着我呢?」
徐嘉無奈,將茶盞放在小几上,「我剛知道不久。」
「還想瞞我。」徐夫人輕嗤,「我先前都問清楚了,你一早就知道,讓下人們縫了嘴巴不告訴我呢!」
「娘,這事兒關乎哥哥的清譽,我這也是怕您擔心。」徐嘉說「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在想法子了,很快就能將哥哥救回來的。」
「救回來有啥用?」徐夫人蹙着眉頭,「他那名聲可全毀了,我聽底下人說,你哥哥是酒後輕薄了馮夫人,現在國喪,到處禁止飲酒作樂,他偷着喝也就罷了,還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來,這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非得氣死!」
徐嘉不敢跟她娘解釋徐恕其實跟這件事兒沒什麼關係,是沁水大長公主為了把自己摘乾淨,想找個替罪羊,所以抓了哥哥,之後再給他猛灌酒,只儘量勸慰「您先別着急,我這不是在想法子了嗎?到時候,指定又能把哥哥救出來,又能把他的名聲洗乾淨。」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別出去瞎摻和。」徐夫人不贊同地看着她,「上次去北疆的事兒,你爹在來信上就已經很生氣了,這次我可不能再任由你胡來,好好在家待着,我剛讓人去大長公主府遞了帖子,不管恕兒做沒做過,馮夫人的名聲終歸是不好聽,我得親自登門去賠個不是。」
徐嘉原本想阻止她娘,可一想,大長公主既然鐵了心要讓兄長做替罪羊,那她肯定不會接下這個帖子。
果不其然,前去遞帖子的丫鬟很快就回來了,苦悶着臉對徐夫人道「夫人,那邊的人不肯接咱們的帖子,說如今不想見到鎮西侯府的任何人。」
徐夫人一下子沉了臉,「怎麼着,這事兒沒頭沒尾的,屎盆子就想往我兒子頭上扣?衙門辦案還有個章程呢,公主府說扣押就扣押,未免太不把我鎮西侯府放在眼裏了!」
她說着,怒氣沖沖地站起來。
徐嘉意識到她娘可能要換上誥命服去衙門擊鼓鳴冤,忙一把將人拉住,「娘,您先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徐夫人面上好似蓋了一層烏雲,「咱家就恕兒一個嫡子,要就這麼被流言毀了,等你爹回來,我有什麼臉面對他?」
徐嘉下意識看了眼徐夫人的腕上,鳳血玉珠串還在,她寬了寬心,將徐夫人摁坐在圈椅上,溫聲細語道「一天,就一天的時間,娘先稍安勿躁,過了今晚若是情況還沒有好轉,到時候我陪您去府衙擊鼓鳴冤,如何?」
徐夫人狐疑地瞅着她,「你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這您就甭操心了。」徐嘉粲然一笑,「我有自己的法子,娘只管相信我就成。」
……
傍晚時分,墨香帶着兩套夜行衣回來。
徐嘉用了飯,拿上夜行衣就出了府直奔后街。
像是早就料到她會來,大門一直開着。
徐嘉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雲淮正在燈下看書。
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淡聲道「遲了。」
徐嘉有些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事兒,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