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的是槐詩,不是我!」
說着,他將利刃牢籠擋在面前,給茲姆展示其中的囚徒。
「給我看清楚!」
茲姆的動作遲滯一瞬,看向囚籠里,那個在赫笛鎮壓之下顯露出真正面目的男人。
「對對對,是我,我就是槐詩!」
籠子的囚徒瘋狂點頭,像個被踩了腳趾頭的狗頭人一樣,眼淚和鼻涕都流出來了,生怕茲姆不相信,驚恐哭喊,「不要殺我,嗚嗚嗚,我是槐詩……」
可不知為何,在他的面孔之下,卻隱隱浮現出了蛇一般的鱗片,有茲姆無比熟悉的氣息從裏面傳來,令石熔魔龍的面孔開始劇烈的抽搐。
「赫笛,我干你馬——」
茲姆咆哮:「那是我的祭祀!!!」
再沒有任何猶豫,鐵炎城的主宰仰天怒吼,身後的火山劇烈的震動起來,數之不盡的巨大蠕蟲身影從其中浮現。
而城市之中,也有無數詭異的身影緩緩升起。
就在城頭上,箭塔劇震,一座座漆黑的弩炮從其中升起,滿盈着惡毒和詛咒的弩箭煥發寒光。
事到如今,茲姆怎麼還不明白。
槐詩?
哪裏他媽的有什麼槐詩?
都是赫笛這個狗逼的藉口,都是他想要盜竊自己寶物所設下的陰謀!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隨着茲姆的命令,便有鋪天蓋地的箭雨呼嘯而來,那恐怖的規模還有其中所混雜的咒鐵之箭,令赫笛也變了臉色。
迅速拔升了高度,一重重秘儀展開,險而又險的擋住了那幾根詭異大群變化而成的箭矢,捏碎,怒吼。
「茲姆,你這個蠢貨!仔細想想,難道我會愚蠢到跑到你的寶庫里偷你的東西,還被你發現?」
他克制着怒火,嘶啞質問:「如果我要雷鳴白原,我為什麼不調集大軍來圍攻,強制將你印上奴役烙印?更不要提現在鐵炎城裏一片暢通,就算我要動手,不懂得封鎖場地麼!」
那悲憤的話語令所有人聞言一滯,畢竟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令人信服。
可話音未落,他就聽見囚籠里,槐詩無辜的吹了聲口哨。
緊接着,便有大地轟鳴。
就在鐵炎城外,隱匿的紅龍身體中,車窗搖下,機輪長福斯特探出頭來,手中《悲慘世界》的書頁展開。
於是,天穹之上,孤星如淚滑落。
曾經被康德拉收進事象記錄中的大群於此重現。
在大地上的深邃裂隙之上,便無數隻詭異的眼瞳從空氣里憑空浮現,籠罩在鐵炎城的周圍。
瞬間,萬眼之檻拔地而起,銜接天穹,將一切都籠罩在其中。
封鎖內外!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靜里,所有人都呆滯的看着赫笛。就好像一進門就看到來福在暴打常威一樣,目瞪口呆。
赫笛也愣在原地。
只有囚籠里,槐詩好奇的探頭問。
「不是不封鎖場地的麼?您老這是改主意啦?」
赫笛咬牙,表情抽搐起來,憤怒的收縮封印,無數利刃在槐詩的體內遊走,帶來撕裂的重創。
緊接着,便有無數震怒的咆哮聲響起。
鐵炎城劇震。
茲姆已經騰空而起,在後面還有數十道詭異的暗影,鐵炎城的強者在瞬間便已經明白了一切,再無任何猶豫,痛下殺手!
一時間,整個天穹仿佛都被烈火所點燃那樣,自熔岩的噴吐中焚燒殆盡。赫笛周身的秘儀迅速震顫,層層碎裂。
包括那些邊境遺物,都不斷的浮現裂隙。
堅城的虛影從神跡刻印中升起,緊接着又迅速的坍塌,轟鳴。
「該死的!」
赫笛回頭,向着槐詩怒吼:「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要出門旅個游而已啊,忽然被人追殺,我也很無奈呀。」
槐詩無辜的向着赫笛歪頭,眨眼wink了一下:
「——畢竟,小狗勾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