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得的是一個鋪子,賣胭脂水粉的,元娘雖沒有告訴她,孔氏卻從惠姐那裏聽說了,是一處莊子。
還是有溫泉的莊子。
在金陵那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一處莊子已經極貴重,何況還是有溫泉的。
便是孔氏當初嫁人,也沒有得到這個。
「你外祖母這些年一直偏疼着你,這次她過壽辰,元娘送的禮物又讓她有了面子,所以才會送的貴重一些,你也莫往心裏去,我我也有一處莊子,雖沒有溫泉卻也不錯,待你嫁人給你做陪嫁。」孔氏現在是明白什麼叫人窮氣短了,便是想勸女兒,卻也拿不出東西來。
謝文惠便是知道那邊偏心也只能挺着,面上還要裝出聽懂事的樣子,「女兒知道,母親不必擔心,元娘也是我妹妹,我怎麼會吃醋。」
孔氏笑着撫着她的頭,覺得還是大女兒貼心。
等到晚上休息時,孔氏委屈的把這事與丈夫說了,「母親也不知道怎麼做事的,姐妹兩個送東西,不送一樣的也就罷了,分量也不同。讓惠姐怎麼想?」
「惠姐不高興了?」謝江沅背對着妻子。
「惠姐懂事,怎麼會和元娘計較這個。」孔氏一臉的驕傲。
謝江沅,「夫人這話說的不對,東西是她們外祖母送的,惠姐要真是計較也是與岳母計較,怎麼會扯到元娘的身上。」
孔氏就是一噎,她總不好在夫君的面前說自己的母親不好吧?
謝江沅不多時就傳了呼嚕聲出來,孔氏就更氣了,卻又沒有辦法。
回去的路程趕的很急,四天便到了金陵,因為太趕,所以哪怕是坐馬車,也讓人渾身像散了一般。
謝元娘又來了月事,身子就更不舒服了,回到府中後便足不出戶,一直到及笄禮的前一天,整個人才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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