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被抓走了!快追!」柳不休皺着眉,邊招呼眾人邊往門外走去。
「哥,你瘋了吧。我這不在這好好的吶。」柳芳不解地看着柳不休的背影,說道。
「不是說你,是琦琦!琦琦不見了啊,她現在是你啊。」柳不休大聲解釋着。
這個時候幾人才突然意識到,一直沒注意的琦琦不見了。原來剛才那倆人並不是純逃跑,而是擄走了琦琦。
幾人心下着急,一起快步走出了賭場,來到了蔽柳巷口。深更半夜的,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幾人在蔽柳巷巷口左看右看半天,也沒找出兩女的逃跑路線。
齊德隆剛和玉昭從旁邊的房屋樓頂躍下,在幾人滿懷期待的眼神下緩緩搖了搖頭。
余曉航惱怒異常地揮拳砸了下牆:「靠,竟然讓她們跑了。」
「他們可是邪武者,琦琦不會被…………」柳芳眼中含淚,捂着嘴,不敢說下去。
「都是因為我,要不是為了幫我,琦琦也不會被抓走,之前我還埋怨她,我真是……要是我被抓走就好了。」柳芳抽泣着,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柳不休雙手用力抓住柳芳的雙肩,帶着少有的正經面孔直視柳芳的雙眼,高聲說道:「柳芳!你別鬧了。你以為被抓走的是你,我們幾個人就能心安理得地回家睡大覺嗎?她幫你是因為她把你當朋友,正如現在我們要幫她一樣。你這麼自己責怪自己,能救出她來嗎?別哭了,哥向你保證,我們一定能救回琦琦來的。」
「哥……」柳芳看着眼神堅定的柳不休,使勁點了點頭。
「柳掌柜,你可有計劃了?」蕭悅看着柳不休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計劃,而是我們的實力太單薄了。今天就是個教訓,單單是對面派出的兩個小魚小蝦,就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我們還妄想着殺入賭場,清除邪武,看來不過是笑話罷了。」柳不休搖了搖頭,握緊拳頭自嘲一笑道。
「有人往這邊來了,先躲起來。」玉昭感受到有大隊人馬靠近,出言提醒。
六人隨即藏入旁邊的巷道暗處,偷眼觀察。不多時,二三百名手舉火把的兵卒邁着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為首的兩人都不是陌生人,一個是山羊鬍子楊管事,另外一個是賭桌上的刀疤臉都敏俊都指揮使。
「老楊,你這蔽柳巷的賭場怎麼天天鬧這麼大動靜,我手下的人光給你擦屁股了。」都指揮使明顯心裏有怨,渾厚的嗓音中帶着火氣說道。
「都指揮使,怎麼能叫給我擦屁股吶。我們都是給四皇子殿下效力的,莫非都指揮使連四皇子殿下的屁股都不想擦?」楊管事話里夾槍帶棒,把話題抬高到四皇子身上,輕輕拈着山羊鬍,笑裏藏刀的說道。
都指揮使明顯是個單純的武夫,不懂這些話里藏針的技巧。硬生生吃了一虧,嘴唇蠕動兩下,愣是沒找到合適詞句來反駁。只能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出聲。
楊管事背着手,輕笑兩聲,捋着鬍子和都指揮使順着蔽柳巷巷口走了進去。
待確認兩人走後,六人才從陰影處出來,余曉航罵道:「我第一次進賭場的時候,趁那個老東西中了黃粱散動彈不得,當時我就該給他一刀,省的他再禍害人。」
齊德隆剛推了一下眼鏡,說道:「那個楊管事實力不弱,應該離玄武之境只差一步了。當時他只是沒有防備,正面抗衡的話,我們幾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有勝算。」
「哼,什麼玄武境,這老東西直接變成王八算了。」余曉航心裏也明白和楊總管之間實力的差距巨大,只能嘴上出出惡氣。
「好了,說那麼多也沒用,眼下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救琦琦,李生的賬我們以後慢慢和他算。走,先回萬事屋!」柳不休拳頭緊握,出聲勸道。
五人點頭稱是,六個人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走回了石灣巷。
回到了萬事屋,關好了房門,六人頓時感覺身體都是一陣酸痛,好像是一直緊繃的肌肉突然放鬆了一樣,雖然身體上放鬆了,可是心還是一直懸着。
六人聚在後院桌旁,看着余曉航精心製作的美味佳肴,都是愁眉緊鎖,一點胃口沒有。
余曉航看着幾人的狀態,想給大家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擠出一個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