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亮和玉昭說着的親密情話,不住地嘿嘿傻笑。
鄭大看着老年椅上那個瘋笑的蠶蛹,對同樣坐在床邊的勝七疑惑地低聲問道:「他這是怎麼了?得了失心瘋?」
「前輩,我也不知道,昨天還不是這樣呢。不過他們這奇怪得很,晚上這三個男的都不睡覺,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勝七恭敬地回道。
「我沒病,前輩。你們睡就行,我現在特別期待天亮!」齊德隆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亢奮的緣故,竟然聽到了鄭大和勝七的對話。把臉轉向鄭大,帶着燦爛的笑容大聲回答。
鄭大畢竟是千機門掌門,一般的疾病他很快就能辨認出來。他就是因為沒看出齊德隆剛到底得的什麼病,這才出言詢問勝七。
確認了齊德隆剛沒什麼問題之後,鄭大聽到勝七說的「不睡覺」三個字,突然想起那個在沙場睡覺都能篩沙的少年,於是隨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往勝七面前一晃,然後就收了起來。
勝七深知以鄭大這種前輩,不可能出手偷襲自己。所以根本沒有躲避,反而還湊上去聞了一聞。奇怪的是,勝七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而且也沒覺出什麼異樣,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正想開口詢問,不料自己竟然發不出聲來了。瞪大了眼睛,用詢問的眼神望向鄭大。
鄭大伸手虛按,示意勝七不要慌張。解釋道:「這是助眠的黑白散,白天聞了不瞌睡,晚上聞了睡得香,助眠的藥物,不要擔心,無毒的,只是暫時幾個時辰不能說話而已。」
勝七聽了,心中鄭大的形象一下高大了起來,前輩果然有前輩的風範,睡覺都不忘照顧自己。勝七懷着感恩的心,沖鄭大行禮抱拳。
鄭大這時心裏還是有點受之有愧,黑白散其實只是普通的啞藥。但是畢竟感受過沙場半夜的雷聲,鄭大也只是想好好睡覺而已。
兩人也不再說話,和衣而睡。
這時,柳不休跟余曉航走進屋來。齊德隆剛一見兩人,跟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蠕動着身體,熱情的招呼着:「掌柜的,你們來了啊。快坐,快坐。」
柳不休和余曉航一看老年椅兩旁擺的兩個涼蓆,基本確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想。連這都準備好了,這熱情程度還用猜測嘛,已經石錘了。
齊德隆剛越熱情,余曉航和柳不休眼中的惋惜之意越盛。
柳不休坐在涼蓆上,手裏的棍子實在是不忍心捅,就連嘴裏的醬豬蹄都仿佛失去了滋味。看着笑成一朵花的齊德隆剛自責地說:「小剛,是掌柜的不好,是掌柜的害了你啊。」
「不不不,掌柜的,你是在幫我,哪裏是害我。」
柳不休一聽齊德隆剛還說自己在幫他,默默放下了手裏的木棍和豬蹄。躺在涼蓆上心疼地說:「小剛,你要是困你就睡吧,別難為自己。」
余曉航也扔了手裏的道具,邊躺下邊幫腔道:「是啊,小剛,你就聽掌柜的話吧。」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根本睡不着啊。」齊德隆剛看着窗外,興奮地說:「太陽啊,你怎麼還不出來!」
躺在老年椅左右兩側的齊德隆剛和余曉航,聽到這熟悉的台詞,險些留下自責的淚水。
今晚,註定又是個無眠的夜。
…………
初入石灣巷 第三十六章:抖,抖癌,抖癌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