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瑾早前傳來消息想要來見駕,他一直沒有允許,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可以讓他過來說一說登封發生的事情,同時也讓他將操練的軍隊帶過來。
康熙能夠預料到接下來開封將是山雨欲來,自己絕不是怕死,只是人多才好防備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
同時,也可以加大力度去找尋其他的四十二章經了。
太醫其實早就過來了,但是先是李平安在沐浴之後又有皇帝在拉着他閒扯,太醫自然也只能候在一旁。
直到康熙自己也覺得問無可問,再看李平安臉色又有些難看起來,他才連忙讓太醫過來為他診脈。
雖說武鬥受的傷太醫未必能夠治得了,但先看看身體情況幫助調養一下身體還是能夠做得到的,何況真要用什麼內功療傷,他們這兒也沒有人能夠做得到。
對於糊弄太醫這種事情,李平安就算以前沒有幹過也是信手拈來,中醫問診看的是氣色、脈象,而這些他都可以做到偽裝,只是他自己也拿不準到底弄成什麼樣子才好,只能是把氣血弄得紊亂、脈搏也是不正常的跳動,至於臉色蒼白中泛着潮紅更不必說。
那太醫花白頭髮、眼睛甚至都有些渾濁了,不過他的水平顯然不低,說得頭頭是道起碼是讓康熙、李平安他們都聽得不明覺厲。
最後康熙道:「太醫,要如何調養由你做主,朕不會過問。朕只要你一定要治好他,要完好無損。」
那太醫不敢推拒、趕緊領命,至於治成什麼樣,那到時候再看吧。
起碼能確定的一點是李平安虛弱是虛弱,但暫時肯定是死不了的。
而李平安也得暫時在這偏殿安歇住,就在康熙眼皮子底下,或許也算是件好事,起碼讓他有機會能夠接觸到康熙那最後一本四十二章經。
同時他也得想辦法和那個內應再接觸一下,以對方的身份恐怕很難將那兩本經文傳出去,還是需要滿桂來才行,而對方沒法直接接觸到滿桂,也勢必需要自己在中間轉一手。
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急,只要他的身份不暴露,延遲點兒時間也沒關係。
現在他也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真把這「傷假」當成休假了。
……
鰲拜身死的消息自然沒能瞞住,就算康熙有心但是人多嘴雜,也遲早會傳出去,何況這是他自己都樂見其成的事情,更是成為了這個消息擴散的幕後推手之一。
康熙其實是想要看看,在當前形勢下,鰲拜的死會帶來怎麼樣的餘波,他不在意有鰲拜黨在這個時候過來投效,先來者有先到優勢,他還會作為馬骨用千金高高供起來,以示眾人。
但若是到這個時候仍然還想着負隅頑抗的,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就如當年他父皇對上了多爾袞及其黨羽沒有手軟一樣,他對於一個連愛新覺羅都不是的鰲拜,自然更不需要手軟。
至於怎麼處理「游悍」李平安,他其實很有些頭疼。
本來只是利用來作為一顆棋子,卻沒有想到他最後立了這麼大一份功勞。
當然到底是功勞還是犯錯,這其實就在康熙一念之間,他想要提拔游悍那這就是功勞;他如果想要按着不表,甚至可以說鰲拜並無異心,游悍是在枉殺忠臣,然後將其推出去當做殺死鰲拜的替罪羊,承受那些鰲拜餘黨和一些可能因為他對鰲拜下手而齒寒的宗親和八旗貴族的怒火。
當然了,後面一種選擇康熙不可能做的。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清掃鰲拜黨,本來最大的阻礙就是鰲拜本人,也正是出於對其的忌憚,他才一直無法下手,現在卻沒了這個顧忌。
所以他首先自然得將鰲拜的奸臣身份定性,而將他的奸臣身份定性,就需要將他定位叛逆、亂臣賊子,如同謀刺皇帝這種事情肯定是少不了的,這樣子的話李平安自然就是救駕有功、誅賊有理,這功勞他想不要都不行。
可是康熙依然對他懷有一些疑慮,他身上籠罩着一些東西沒有完全解開,他就不能對其完全放心的使用。
從本心出發,康熙肯定還是希望對方對自己是真的忠心,畢竟這種有特長的忠臣是每一個帝王都需要的,也不需要他做別的,就在身邊好好保護自己安全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連這個護衛本身都不能確定一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