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緊跟上。
進了糕點鋪子,陸子燕一會兒看看這個,搖搖頭,看看那個,沒一會兒就皺起了秀眉。
沒一個滿意的。
「小……公子,您看中哪樣了?老奴讓人裝起來。」緊跟其後的嬤嬤,開口問道。
陸子燕淡淡瞥她一眼,轉身就走,「沒有,去別家吧。」
嬤嬤:「……」心中忍着怒火呢,可再厭惡,對方也是主子,她只得點頭,「是。」
出了這家鋪子,馬車又轉道去了別家。
陸子燕去的地方是北城門。
但她聰明,她偏往南城門方向尋糕點鋪子。
一直尋到第三家,看看差不多了,陸子燕假說自己要上茅房,獨自一人進了茅房。
這個時候,那嬤嬤和侍婦就不好跟着了。
陸子燕也鬼,她去的是男子茅房。
嬤嬤起初不同意,但陸子燕自有一套說法,「我穿的是男子衣,怎能進女子茅房?被人發現了,將我關了起來,丟的是誰的臉?你們想到後果沒有?」
她沒爹,但有個厲害的爺爺,還有個天都敢捅的奶奶。
她惹了事,當然是全都將目光盯上那二人身上去了。
那二人發了火,這兩個僕人,還能好過?
陸子燕的話剛一說完,嬤嬤的臉色馬上跟着一變,她正要尋思一下再換個法子,陸子燕已經溜進了茅房。
嬤嬤想跟進去,就沒法跟進去了。
主子如廁,是不能窺視的,這是宮裏的規矩。
她只好站在外面等着。
哪知,她左等右等,也不見陸子燕出來。
嬤嬤心下發慌,一是擔心陸子燕掉茅廁里去了,二是擔心陸子燕跑了。
哪一樣都是大事。
她吃罪不起的。
嬤嬤咬了咬牙,提起裙子擺就往茅房裏沖。
剛跑一步,就聽身後有男人大聲嚷道,「那邊那個婆子,你走錯地方了,這是男子的,隔壁才是女子的。」
嬤嬤的臉臊得一紅。
她轉身過來訕訕一笑,「這位公子,我不是進去上茅房,我是想進去看看我家小公子,她進去都快一刻時間了呢,這裏頭又沒有聲音,又不見人出來,我這心裏頭慌得很呀,才才才……。」她朝那青年男子俯了下身,「能不能請公子進去幫我老婆子瞧一眼,喊聲話出來?」
陸子燕是假扮身份出的府,所以,她也不能自曝身份,她此時穿着一身平常婦人的衣衫,求起人來,當然是客氣再客氣了。
青年男子揚眉看他一眼,大步走進了茅房。
嬤嬤哪甘心只守在外面?
萬一這男子看到小縣主不該看到的地方,她一腳將這男的踢下茅房,讓他永遠地閉上骯髒的眼睛。
青年在後面走,嬤嬤在後面跟着。
青年的身影進了茅房。
沒一會兒,茅房裏忽然響起了女子的尖叫聲。
嬤嬤以為青年看到了陸子燕不好的一面,大怒着,抬腳就去踢他。
但這青年也不並是個文弱的青年,身手很好,腳步一閃,躲開了。
着人暗算的他,大怒着揪起嬤嬤就打。
因着茅房窄小,不宜打架,青年擔心打着打着,兩人一起掉茅房裏去,那可太虧了。
他便將婆子往外推打。
打到外面的空地上時,從穿堂門那兒走來好幾個人。
「怎麼回事?怎麼打架呀?」其中一人嚷道。
「三哥,這婆子狡猾得很,想害死我呢!還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另一個女人。」那青年男子大聲喊道。
「嗯?什麼?他誣陷你什麼?」為首的男子問道。
青年男子咬牙切齒,「婆子誣陷我闖女廁,是想偷窺女子。」
「什麼?」為首男子更怒了,「給我一起揍這老虔婆!」
「是,大哥!」另外兩個男子,一起擼了袖子,衝上來一起暴揍嬤嬤。
侍女本以為是嬤嬤和青年男子的小恩怨,加上她和嬤嬤有些小矛盾,有心叫嬤嬤吃吃虧,所以沒有剛開始時沒有出手相幫,眼下看見四人打一人了,這才走上前來勸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