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圍着林大柱坐着。
林大柱低着頭,一言不發地抽着旱煙,林大娘子苦着臉,坐在後門處。
林志和林翠二人,分別坐在林大娘的身側,家裏有了麻煩事,兩人很自覺的不吵不鬧,乖巧地坐着。
林大娘子驚訝地站起來,「園子啊,你回來?」
林大柱往屋外看去一眼,「園子,你走回來的?」
林園只點了下頭,看了眼三個債主,問着林大柱,「爹,這是……有啥事嗎?」
她裝作不知情地,故意問道。
林大柱嘆了一聲,「咱家欠了他們的錢,他們來問幾時還。」
「欠了多少?」林園問。
林大柱還沒有開口,其中一個老漢道,「大柱閨女啊,去年你爹借了我家二兩銀子,說是今年過完年就完,可現在都四月了,一文也沒有還,我家小兒子要娶媳婦了,等着錢送彩禮哩。我們當初幫你家,如今我有了困難,你們卻不還,這……這像話嗎?」
「還有我家。」另一個中年漢子道,「我家是前年春天時借給你們家的,一共二兩二百文。」
「我家的雖然不多,只有一兩五百文,但你爹都拖了六年了,這是打算拖着不還了?」這回說話的是個青年,臉色十分的生氣,「要不是看在我家跟園子外婆是鄰居的份上,我怎會將自己準備娶媳婦的錢借你們家?現在我兒子都五歲了,上私塾等着錢用,你們還不還?欠債還錢,天經地意,你們家要是不還,咱們現在就去衙門!」
一聽說要去衙門,林大娘子和林翠還有林志,一起嚇得變了臉色。
「我就不告你們家了,你們把那牛犢子給我抵債就成了。」先前說話的老漢再次開口。
「那我家的咋辦?啊?」中年漢子一指老漢,「他把牛犢子牽走了,我家的哩?」
林大柱忙說道,「家裏還指望這犢子幫着犁地多收些錢回來,這要是沒了犢子……」
「那是你們家的事,我管不了那麼多,要麼給錢,要麼給犢子,什麼也不給,咱們衙門裏說話吧。」老漢生氣地站起身來。
「那就衙門裏去!」中年男人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