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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事件提醒翰林院圖畫院,乃是五代十國起,就有的國家性質的圖花院,為地理勘測、人物畫像、工部殿宇結構、土木工程等設立的國子監級別的雪原,比如《清明上河圖》的作者,張擇端,就是翰林院圖畫院的畫師。】
趙桓皺着眉的看着這段介紹,問道「已經到快子時了吧,這個點去見那些畫師?」
趙英點頭,笑着回應道「正是這個時間點見啊,那些畫師多是些妙齡女子,樣貌端正。」
趙桓稍微思忖下,看着趙英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宣和元年的時候。」趙英知道官家在問什麼,官家在問,翰林圖畫院到底什麼時候,變成了皇帝的宮外後宮的。
他如果連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還當什麼大宋皇宮的老祖宗。
趙桓嗤笑了一聲,果然是趙佶這個老色批,就知道公器私用。
給趙光義擦完屁股,還得給趙佶擦屁股。
這大宋的皇帝,不好當啊。
「還是不見了。」趙桓搖頭,宮裏這三個,他三個還餵不飽呢,宮外之宮,還是不開的好。
趙英略微猶豫的說道「還是見見好。」
趙桓奇怪的看了趙英一眼,自從自己睜開眼,趙英唯一一次頂撞自己,就是削減內帑的時候,那架勢,似乎要與內帑共存亡。
從來都是應聲蟲的趙英,今天這個舉動有些奇怪啊。
趙桓好奇的說道「嗯?你這個皇宮老祖宗當的有那股權宦的味了,這又是給朕送女人,又給朕掙錢,現在連朕的話,在你這都不管用了?」
趙英嚇得魂飛魄散,整個身子一軟,跟一灘水一樣,趴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的說道「給臣一百個膽兒,臣也不敢忤逆聖上啊!」
「官家,天地可鑑,臣對官家忠心耿耿,所做之事也都是為了大宋效力,官家,臣一時失語,還請官家饒過臣這一……」
趙桓差點被趙英這個舉動給逗笑了,趙英跟自己這裏展示了什麼叫川劇變臉!什麼叫巴西柔術。
不過他也是連連搖頭,自己就是開個玩笑,看把這趙英嚇的。
當皇帝,連玩笑話都開不得。
皇帝嘛,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哪怕是深夜,哪怕是就他們君臣二人,哪怕趙英已經無數次用行動證實了自己的忠心,哪怕是趙桓已經展示了對趙英的足夠信任。
但是他這個皇帝隨口一句,還是嚇的他趙英魂飛魄散。
趙桓將趙英從地上拽了起來,說道「別磕了,再磕明天見不到你了,說正事,為什麼朕要深夜見他們那些畫師?」
「官家,他們都是要去金國和克烈部的畫師,隸屬於皇城司的察子。」趙英這才揉着額頭站起來,看着趙桓的臉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官家的臉色如常,這代表着剛才那是玩笑話,這讓他心裏那個大秤砣砰的一聲放下。
官家並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語而懲罰自己。
官家還是那個仁善的官家啊,這要是換個人當皇帝,自己怕是早就腦袋搬家了。
趙桓看着趙英額頭的血,就是一陣的不落忍,自己揶揄了兩句,他這磕了幾下,磕的頭破血流。
這個身法如同鬼魅,心狠手辣,武功高強,讓人聞其名禁聲的大宋第一太監,三五個人不能近身的他,因為自己兩句話,弄得這麼狼狽。
趙桓借着華燈仔細看了看趙英的傷口,幸好是皮肉傷。
「回去好好讓御醫院給你看看,胡元不是跟着來了燕京嗎?讓他好好給你包一下,這磕頭把頭都磕破了。」趙桓略微有些心疼的說道。
「官家抬愛。」趙英略微有些驚恐的說道「這點傷不礙事,不礙事。」
「朕以後會注意的。」
趙桓看着趙英的模樣,這就是天下人攻破頭都想做的皇位嗎?人人畏懼如虎,甚至連玩笑都開不得。
是真的不自由,還是朕矯情?
趙桓搖頭訕笑,自己做了四年皇帝,對皇帝的權力有多大,還是沒有摸到邊界。
而且好像隨着自己的政令,給大宋帶來了越來越多的變化,自己的權勢正在指數增長中。
不過趙桓唯一肯定的是,自己越來越像皇帝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