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難得如此凝重地擰着眉,解憂勾起唇笑了笑,忽然燃起一絲戲弄的心理,側了頭靠近他,飛快地在他唇上輕輕一點。
但她躲得還不夠快,剛想起身逃離,頸後被一隻大手扶住,往前一推,這一回吻了個結結實實。
醫沉另一手攬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輕輕壓到身後書案上。
解憂呼吸一窒,她方才不過是……她真的不過是玩鬧而已,難道要來真的?
雖然沒有上次景玄那般霸道,但醫沉同樣封住了她的唇,沒容她說出半句解釋。
離得這麼近,彼此身上的藥草香盤旋不休,惹得人幾乎沉淪進去。
直到衣襟被觸上,解憂才徹底一僵,小手連忙抬起,緊緊拉住醫沉,半點不容他再動。
緩了片刻,相覆的唇漸漸分開。
解憂一手拉緊領口,慌慌張張地從他懷裏逃了出來,囁嚅道:「阿憂天癸尚未至也。」
醫經上說,女子二七而天癸至,這十四歲已算晚的了,可轉過春去她都要及笄了,這身子卻一點不見長大的跡象。
醫沉素來憂心她的身體,聽她這麼一說,半點沒有心思再與她胡鬧,整一整衣衫,起身進了藥房。
解憂舒口氣,一回頭見熒惑瞪大火紅的大眼睛,隔着書案好奇地瞅着她。
這青天白日,還是在廊中,解憂只覺臉上像着了火一般,低頭瞥了一眼凌亂的書案,草草將東西整理一番,但不論怎樣還是看着心煩,似乎再多看一眼就能想起方才那種感覺……
索性將東西一扔,快步躲回屋中,徑自衝到裏間,連絲履都不脫,和衣倒在床榻上裝睡,任熒惑百般拱她,就是不理睬。
真是丟死人了,她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