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車廂里卻很安寧,有的人在閉目養神,有的人在聊着天,至於作為姐姐的仁吉則幫妹妹剝了一個雞蛋。
「哎呀,我的天,這又是什麼時候煮的??」
鍾吉一臉嫌棄的說道:「幹嘛煮這個,到大田無非就一個小時而已!」
仁吉遞了過來:「吃吧。」
鍾吉扭頭說道:「我不吃。」
後排,石宇接到了金代理的電話,金代理匯報凌晨接到了不少的電話,安山工廠那邊夜裏有不少的示威活動。
「把相關的信息整理出來,我吃過中午飯就回去了。」
石宇說完掛了電話。
列車緩緩啟動,只有秀安看到了外邊的那個乘務員被喪屍給撲倒了,她想告訴爸爸,可惜一轉身爸爸已經睡了。
車廂洗手間裏。
少女神情驚慌失措,她的一條腿已經露出了青筋,她想要拿布條把腿給攙住,同時喃喃自語:「我錯了,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她想要把腿給徹底的綁住。
她不想死。
不。
確切的說她不想成為喪屍,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男朋友全都被咬後變成了喪屍。
她看到了那是何等的災難,之前她想要求助於官方,可是她看到那些被官方無情絞殺的人,甚至連正常人都要被殺。
她想活有什麼錯?
少女想說自己沒錯,但是她想着自己的有可能給這列車帶來災難再一次的落下了淚:「我的錯,我的錯,對不起,但是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車廂里不止少女一個人見到了喪屍的可怕。
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流浪漢,或者說是叫做露宿者。
他見到了人全死了,感染的被殺了,沒感染的也被殺了,全都被絞殺於首爾南大門廣場,他命大跑了出來。
「全死了,全死了,真的全死了。」
流浪漢仿佛和少女一般嚇傻了的樣子,只是來回重重着這麼一句話。
他所在洗手間的異動讓金常務非常的不爽,他向乘務員說道:「洗手間裏有個人不知道在做什麼,有點奇怪喲。」
其它人也道:「進去了一段時間了啊。」
乘務員忙彎腰鞠躬:「不好意思,乘客,我馬上確認一下。」
這一幕被秀安看在了眼裏,她把書包放了下來,然後同樣來到了洗手間前。
「死了,全死了,全都死了。」
乘務員把車廂門要開,然後發現流浪漢瑟瑟發抖的語無倫次,只得一遍一遍的說道:「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如果您沒有車票的話那麼你必須將在下一站下車,請聽從我們的站務員的安排。」
流浪漢抬頭說道:「都死了!!」
乘務員一楞:「什麼??」
這個時候,流浪漢卻是咧嘴笑了起來。
金常務嘆息一聲,然後摸了一下秀安的頭:「小鬼,你要是不好好學習,長大了就會變成他這樣的垃圾。」
秀安抬頭卻道:「媽媽告訴我,說這種話的不是好人。」
金常務微微搖頭,他輕輕的摸了一下秀安的腦袋:「你媽媽可能沒有好好學習。」
一翻嘲諷的話說完,金常務懶得跟這小鬼再打交道了。
因為不是一個階層的了。
就憑這小鬼媽媽的話也知道不是啥好人家了。
同一時間,林振東所在的車廂里。
「你在幹什麼??」
智愛看着林振東拿出來筆記本開始噼里啪啦的打字有些疑惑。
「做一些準備。」
林振東輕笑道:「如果喪屍僅僅只是發生在韓國的話,那麼恐怕說不定韓國官方會全面封鎖,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消息透露出去。」
「發出去?有用嗎??」
智愛無奈的問道。
「不發出去怎麼知道有用沒用?」
林振東說着在國內與國外各大社交軟件上發了幾條提前準備好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