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書,陳尚書病了。」
也就是禮部尚書張四知,戶部尚書陳演。
周延儒哪裏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無非是被嚇破膽,想要明哲保身。
周延儒抬頭看向範文景,冷聲道「告訴他們,就是死,也要給我死在京城!」
這就是堵住了這兩人以及還有類似心思的人的退路了。
範文景知道他們現在的困境,道「是。」
周延儒揉了揉太陽穴,道「宮裏有什麼消息嗎?」
範文景神情有些疑惑,道「沒有。按理說,早該下旨了,但宮裏很安靜,沒有任何風聲,下官也不好打聽。」
『金鑾殿謀刺聖上』,這是不赦大罪!皇帝應該最為憤怒,下旨給外廷嚴查嚴審嚴辦。
偏偏小皇帝去了一次刑部,怒氣沖沖回來後,就關了乾清宮,誰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宮裏沒有旨意,各衙門就沒有亂動,各處的衙役,緹騎也都不再動作,戒嚴的京城,顯得有些詭異的平靜。
周延儒倒是能猜到一些,眉宇間一片厭煩。
乾清宮的小皇帝不說話,那外面就任由周正擺弄,小皇帝沉默的越久,周正能做的事情就越多。
周延儒不想給周正這麼多時間,偏偏小皇帝這邊剛剛被激怒,現在去求見,催促他下旨,怕是會火上澆油,適得其反。
周延儒發現,他被夾在周正與朱慈烺之間了。
左思右想,周延儒道「你說的是對的,我該去找周征雲好好談談了。」
範文景躬着身,沒有說話。
『金鑾殿謀刺』一案,正反都在征西伯那,他說誰是同黨誰就是同黨,哪怕說周延儒是,那就是!。
從昨天起,征西伯事實上已經掌握了大明最高的權力,以及輿論!
周延儒想着要與周正談,實則也倍感壓力,上一次他還盛氣凌人,這一次,卻是要去委屈求全了。
「去找征西伯吧,地方他來定。」周延儒默然一陣,說道。
範文景從這『地方他來定』里知道,短暫平穩的權力格局,已經滑向周正那一邊了。
「是。」範文景平靜抬手,心裏輕嘆。
第五百六十五章 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