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通過剛剛觀察到的情況,范克勤感覺這小子在今天之內差不多就要開口了。在仁慈醫院麻醉之後,他算是休息了一會,但是之前,再加上昨天折騰了一晚上,如果今天在折騰一天基本就要到達極限了。尤其是在一個極度無聊,並且被聲光打擾,和吊起來的狀態總和的環境下。他相信,就算是此時的日諜反刑訊訓練,也不可能有這種訓練的方式。
因為人類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訓練出來的。要是真硬訓練的話,恐怕人估計都得瘋了。還執行個屁的任務。
其實范克勤弄了這間審訊室,主要的目的還是那種頑固不化,用精神毅力戰勝各種酷刑的那種人。目的就是摧毀你的精神毅力,可是現在這小子受了傷,必定是禁不住折騰的,正好趕上了,那就講不了說不起了,先拿你開刀再說。
果然,范克勤的估計不錯,這名日諜份子在接到命令後,心理上一直就保持着警惕狀態,而後在執行任務時被抓,一直到現在都沒休息。其實他的精神上本就已經很疲勞了,加上現在這樣的方式,是以在下午二點多種,便在也撐不住了。
不過這小子還沒到喪失主動意識的地步,他純粹是因為經不住這樣精神上的酷刑,而主動開的口。
當時是魏巍和華章值班,在華章詢問到第二遍的時候,這小子乾巴巴的開了口,道「能……能給我一杯水嗎?」
他這一開口,讓魏巍和華章同時愣了一下。魏巍立刻擺了擺手,道「去告訴科長。這小子要交代了。」
華章飛快的來到了范克勤辦公室,報告道「科長,那名日諜份子開口說話了。」
范克勤隨即起身,往外便走,道「他交代了?」
「沒有。」華章跟在他的身後,邊走邊道「但是他終於肯說話了,魏隊長讓我立刻向您匯報。」
范克勤道「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
華章道「對,第一次說話。」
范克勤道「說的什麼?」
華章道「他說,想要一杯水喝。」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要水喝……這是撐不住了。很好。」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已經快速的來到了地下二的審訊室,進屋之後,就看魏巍正在刷刷點點的寫着什麼,見范克勤進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寫的東西,而後按下了通話按鈕,道「繼續說。」
那名日諜很顯然已經開了口,因此就跟往常一樣,已經沒有了什麼顧忌,直接繼續交代道「我們的組長,叫觀月尊氏,副組長叫北條道長,我只在來重慶前見過他們。但我感覺我的上線響尾蛇,就是北條道長副組長。我去仁慈醫院執行營救任務的命令,就是接到了一通電話,聲音很像是北條道長。」
聽到這裏,魏巍記錄完放下筆,轉頭有些疑惑,道「科長,這小子是不是說的假話,哦……剛才您沒來的時候,他交代說平時只是用死信箱的方式傳遞信息,但他剛剛卻說是接到了電話的直接通知,這可能嗎?我看他是有點欠收拾了。」
「不,我判斷他說的應該是真的。」范克勤沉聲道「營救任務不比其他,保持突然性是非常有必要的。這一點,不光是在衝進醫院動手時。在召集人手方面也一樣如此。如果我是日諜份子首腦,同樣會採取緊急臨時性的通知,如果在之前就召集這些人的話,反而不利於保密,容易暴露自己的意圖。所以在執行任務的前一刻,下達命令,才是最佳的選擇。」
說完范克勤頓了頓,又吩咐道「問他在那裏接到的電話。」
魏巍聞言,按下了通話按鈕,道「你的號碼是多少?直接打到你家裏,還是你工作的地方?地址在哪?」
裏面的日諜份子,答道「是在我工作的地方,大方里教育辦事處,內務科,我的辦公電話是九九七五一。我的上線說的是暗號。他說要採購一批初小的教材,千字文集,兩百冊。我們教育處是行政部門,不是書局。因此是沒有什麼千字文的,但當初約定的時候,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卻又和教育能夠沾邊,不顯得唐突,我聽了自然就知道是有緊急情況。」
聽到這裏,范克勤低頭看了眼魏巍的記錄,只見上面第一行寫着,謝野具視,化名謝勁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