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也點燃了根煙,道:「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范克勤道:「昨天華章……」當下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道:「處座確實拿你當心腹,這事都讓我先跟你說一聲呢。」
錢金勛笑道:「嗯,那你一會找朱魁去吧。剛要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不是正好嘛。就跟咱倆上次商量的是一樣的。」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行,從你這齣去,我就去行動科。另外還有個事啊,處座打算將外勤組擴大,現有的四個隊,每個增加十二人。組長直屬小隊也是一樣的。另外還會組建四個新的外勤隊。」
「行啊。」錢金勛很是高興,道:「這樣咱們哥倆手中的權利可是更大了。」不過他說到這裏一頓,想了想又道:「既然處座讓咱們擴大規模,人手夠了的情況下,怎麼還讓你把新發現的日諜案子,交給朱魁啊?」
范克勤道:「不是他讓我交的,是我主動交的。」
「嘖!」錢金勛咂了下嘴,翻愣着眼睛看着范克勤,道:「你這一宿沒睡就糊塗了?處座在車上主動問你精力夠不夠,那意思就是讓你主動交出去。」
范克勤這次卻搖了搖頭道:「我感覺不是。你想啊,他讓咱們擴充人手了吧,那就是說他已經在之前就認定了這件事,遲早都會告訴我們。而且特攻隊的案子,還有這次的岑六金的案子,可是都是戴老闆親自點過名的案子。因此,我反而感覺這次處座是想給我騰出手,專門負責這兩個日諜案才對。」
錢金勛想了想,點頭道:「嗯,倒也有理。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這個朱魁要倒霉呢?」
范克勤疑惑道:「什麼意思?你覺得朱魁可能會把案子辦砸?」
「不是!」錢金勛道:「朱魁這人我太熟了,辦不辦砸的先不說,我怎麼感覺處座要弄他呢。」
范克勤道:「弄他?你從那看出來的?」
錢金勛道:「不知道。我就是剛剛有那麼點感覺。」頓了頓,抽了口煙,又道:「不過可能也是我想多了。朱魁這傢伙能力還是有些的,但比你還是差太多。這可是整個一條新的日諜線啊,處座在你說完之後,直接就同意了,我感覺他答應的有點太快了。」
范克勤道:「弄朱魁處座也沒什麼好處啊,有什麼可弄的?」
錢金勛斜楞了他一眼,道:「誰說沒好處?處座可是戴老闆的左右手,嫡系中的嫡系。聽說了嗎?鄭耀庭可能要進咱們軍統了。」
范克勤疑道:「鄭耀庭?你把話說全了。」
錢金勛再次一咂舌,用手指着范克勤,道:「嘖!你對政治這方面怎麼敏感性這麼差呢!我原先不是說過,朱魁給鄭耀庭當過警衛和司機嗎?明白了沒?」
「啊!」范克勤點了點頭,道:「我有點明白了。鄭耀庭現在什麼級別了?」
錢金勛道:「軍令部二廳廳長,中將軍銜。」
范克勤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傢伙官這麼大,進入軍統之後,肯定會對戴老闆產生威脅,而咱們處座又是戴老闆的心腹,所以……」
錢金勛點頭,道:「可能是,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范克勤皺眉道:「不是,他來了會不會也跟賀局長一樣啊,不管具體的事物。幾乎就掛個名而已。」
「也有可能吧。」錢金勛道:「畢竟老頭子對戴老闆確實非常信任。誰知道呢。」
范克勤道:「我看沒事。」
錢金勛吐出一口煙霧,道:「怎麼呢?」
范克勤道:「我剛剛見了戴老闆,雖然時間比較短,但是感覺戴老闆這個人非常強勢。幾乎可以達到說一不二的地步。但又能夠聽的進勸諫。當然,你說的得有道理才行。姿態呢,他喜歡側身而坐,無論是穿着,還是妝容都非常整潔,一絲不苟。這樣的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是有極強的控制欲的,而且往往能力超凡。我看鄭耀庭就算來軍統也沒用,軍統恐怕依舊是戴老闆的一言堂。」
錢金勛聽了有點乍舌,道:「你這個心理學這麼厲害?連這些都能看得出來?」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能!不過心理學這東西現在還屬於前沿學科,不能完全當做確實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