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您的。」「願您永遠健康!」
然而,當解毒劑和治療針送過來的時候,卻被老瞎子推開了,氣若遊絲地說道,「我快要死了,都留給孩子們吧……」
「夫人,好心的夫人,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等我見到蠻荒之神,我一定請求他祝福你。」
厄休拉夫人眼睛一紅,捂着嘴巴跑開了。她生性善良,見不得悲傷的事情。
老瞎子當天晚上就走了。沒有解毒劑,為了不讓自己變成活死人,老瞎子用一把小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馬戲團的人挖了個土坑,把他埋了。沒有葬禮,也沒有禱告,只是簡簡單單地埋了。按照團長的說法,這是荒野人的命,快樂地來,安靜地走。
老瞎子的離去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大夥似乎司空見慣,很快就恢復了歡快的樣子。坐在車篷上拉手風琴,唱着輕快的歌謠。
兩天後,馬戲團來到了計劃中的另一個流民村落——大石村。
熱烈的氣氛再次回歸,先舉行了熱烈的遊行,然後是大馬戲、篝火狂歡……
瑪格麗絲再次地跳上火堆,演奏了一曲天鵝湖。火焰天鵝的名聲就這樣慢慢傳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先後抵達了牛角村、拉齊部落,距離蘭花鎮越來越近。
在旅途之中,厄休拉一行人漸漸和馬戲團的人熟絡了,很多人都能叫得出名字。
車隊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中行走,慢慢悠悠,歡樂悠閒。瑪格麗絲坐在車棚頂上,甩着小腳,望着空曠的世界。想到馬上就要分別了,她竟然生出了一絲依依不捨。
或許到了蘭花鎮,他可以說服師父,讓馬戲團在蘭花鎮過冬。這樣他們就不用去更寒冷的北邊,還能經常看到他們的表演。
思緒之間,遠處的地平線上忽然揚起大片塵土。她不由得皺起眉頭,然後就聽見了發動機的轟鳴。
轉眼之間,一輛輛沙地車從塵埃中衝出來,然後兵分兩路,朝着馬戲團的車隊包圍過來。
「前面有狀況,快停車!」
「大家不要害怕,可能是路過的傭兵,相信他們不會為難我們的。」
停下的車隊很快就被包圍了,有十多輛沙地車,上面坐滿了扛着突擊步槍的傭兵,有七八十人的樣子。
「叫個能說話的人出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從副駕駛位上跳下來,臉上滿是傷疤,形狀可怖,如同一條條爬在臉上的蜈蚣,讓人不寒而慄。
團長主動走出隊伍,和對方交涉。
「我是團長……」
「哈哈!」團長剛開口就被對方的大笑聲打斷了,刀疤臉指着他,面朝朝身後的傭兵同夥,「你們聽聽,他還是個團長……」
「哈哈哈哈哈哈哈!」頓時引來了傭兵們的哄堂大笑。
「你還團長,得了吧!」刀疤臉滿臉不屑。
「團長,他跟你平起平坐呢。」一個年輕傭兵上前說道,語氣里滿是嘲弄。
「不不不,不,我就是說話的,說話的……」馬戲團團長急忙否認。碰上這群兵痞,有理說不清,只能順着對方的意思,希望他們能快點兒離開。
刀疤臉雙手抓着皮帶,來回走動,打量了車隊一番,問道,「你們是馬戲團?」
「是。」馬戲團團長點頭道。
「那正好,快過年了,也到我們營地表演表演。」刀疤臉說道。
「這……」馬戲團團長面露猶豫,在刀疤臉的審視下,鼓起勇氣,拒絕道,「恐怕不太合適……」
話還沒說完,就被刀疤臉身邊那個副官模樣的年輕傭兵踹倒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威脅道,「我們老大讓你們表演,是看得起你們,別不識好歹!」
「可是,我們已經約好了……」馬戲團團長苦着臉,想向對方解釋,他們已經約好了行程,如果耽擱了,那邊不好交代。
卻沒想到,那副官完全不聽他解釋,抽出腰間的武裝皮帶,朝着他的腦袋就抽下去。
馬戲團團長被打得抱頭打滾,慘叫連連。
看到團長挨打,馬戲團的一個年輕小伙終於忍不住了,抱着獵槍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