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之年的年輕士子,他早已聽聞來了個同窗,與他一同入駐,心裏開心,便急急忙忙的從外走了進來。
太學,單人府宅,門子學是雙人甚至六人府。
那人手持一壺美酒,開開心心的走了進來,走進了府宅,迎面一看,只見一幼童疑惑的望着自己,周圍並無他人,他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如今來這門子學,還能帶着孩兒?」,他看向諸葛亮,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阿父與何處?」
諸葛亮面色一愣,緩緩說道:「阿父仙逝十年矣」
那人一驚,手中酒壺險些扔了出去,毛骨悚然,惶恐的看着周圍,想了片刻,又反應過問,問道:「你是與何人前來的?」
諸葛亮這才明白為何這人會問自己的阿父了,原來以為自己是隨行而來的,他起身,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拱手大拜道:「後學諸葛亮,拜見君!」
聽聞他如此言語,那人瞪大了眼睛,這廝如此小的年紀,便能進門子學?過了片刻,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司馬朗拜見君」,他看着手中那壺酒,無奈的放在了案牘上,便也沒有言語,拿起書,便回了自己的書房,看到他離去,諸葛亮繼續看自己的書。
至於次日,諸葛亮也是一直跟隨其餘人一同入學,這裏的祭酒大多都是鄭玄招來的門生與故友,治經之能絕非小可,也會教導他們關於農學,律法之類的事情,不過,教導的並不多,主要還是治經,諸葛亮聽得如痴如醉,他們的水平,比起官學的祭酒,不知高了多少倍。
不過,他依舊沒有找到願意理會他的任何學子,這些人對他都很是冷淡,諸葛亮心裏也有自己的傲氣,也不願去尋別人,便每日都沉浸在學業之中,在這其中,倒是那個貴霜人來找過他,看來劉默是告知了他,要他對自己照顧一二,此人與劉默極為不同。
寡言少語,只是問了問諸葛亮可有什麼幫助的地方,便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一旁的司馬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認得他?」
諸葛亮搖着頭,說道:「我先前趕來此處的時候,乃是太尉長史劉公帶我前來的。」
「東濊君?」司馬朗問着,笑了笑,說道:「日後,你還是少與他們聯繫罷他們在這門子學內的名望並不好」
諸葛亮並沒有回答,司馬朗又說道:「你可知,為何眾人對你如此冷淡?」
諸葛亮放下了手中的書,看着他,說道:「只因我之年歲。」
「非也。」司馬朗搖着頭,說道:「門子學之人,並非太學學子,你這般有才,年少便能與吾等同列,吾等絕不惱怒,只是,你不通過考核之路,反而是通過貴人舉薦,前來門子學,令眾人不喜,何況,聽聞你還是世家出身?」
諸葛亮不好明說,又疑惑的問道:「聽聞,君也是世家之人?」
「哈哈哈」司馬朗大笑,說道:「我乃河內司馬氏」
「那為何會在門子學之中?」
「不可說,不可說。」
「亮亦如此也。」
諸葛亮回答道,司馬朗看着他,笑了笑,說道:「我並非懷有惡意,你與我二弟一般年紀,或許長了幾歲,看着你,猶如看到我那幼弟,他與你一般,年少聰慧,心有傲氣也罷,我也不多勸」
之後,司馬朗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了,諸葛亮整日讀書,若有疑惑,便詢問祭酒,他極為好學,而學業也沒有被這些及冠之人落下太多,祭酒與學子們不同,對他甚是喜愛,他的問題,祭酒甚至會親自的教導他,這更是引起了其餘學子們對他的不悅。
學子們對他惱怒的原因有很多,他的年紀,他的家世,被舉薦,甚至他的優秀,都是讓其餘學子們所感到惱怒的,過了數個月,諸葛亮用最快的時間,褪去了身上的稚嫩,快速的成長起來,不愛言語,好讀書,門子學內諸多書籍,也常常被他借來,連夜翻閱。
只是,鄭玄依舊對他不理不睬,也不知天子的書信里究竟說了甚麼。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傳了進來,司馬朗無奈的捂住了額頭,諸葛亮微笑着,上前打開了門,門外果真是劉默,劉默笑了笑,便走了進來,司馬朗便裝作熟睡,沒有搭理他,劉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