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而後背的左下側有一處高高的隆起,顏色已經是烏黑。
華佗忍不住顫慄,愣了許久,方才回過神來,面對這樣的傷勢,他都不知道何從下手。
「將軍,體之髮膚,受之父母,為何如此不重視啊....這....」華佗忍不住開口道。
「總得有人來征戰沙場....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想,大漢何存?不必多說了,若是無法醫治,你回去便好了....」袁術說着。
「唉...」華佗嘆息着,開始忙了起來。
站在院落里,劉獒有些緊張的站在屋外,皺着眉頭,一旁的華雄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問道:「你帶醫師來治病,何必要帶這麼多的鷹犬?」
劉獒剛要回答,滿寵就已經走了過來,華雄迅速的走開了,劉獒嘆息了一聲,看着房屋內。
就在這時,華雄忽然皺起眉頭,說道:「不對!血腥味!」,就在那一瞬間,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身上的氣質大變,那冷冽肅殺的氣息嚇了劉獒一跳。
不只是劉獒,就是滿寵這樣的也被嚇到了,此刻的華雄,竟與平日截然不同,令人不敢直視,他猛的衝進了屋子裏。
「好賊子!敢謀害我家校尉!!」華雄進了屋,看到手持血刀的華佗,暴喝一聲,揮劍便要砍殺。
「住手!」,袁術大吼,華雄這才沒有砍下去,長劍高高舉起,華佗嚇得倒在地面上,滿臉驚恐,晚一刻,華雄的劍就要把他腦袋給劈開了。
「華醫師是在醫治!出去!」袁術大罵,他臉色蒼白,額頭滴落着汗水,雙眼佈滿了血絲。
華雄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華佗,點了點頭,走出房屋,關上了門,華雄站在門口,還在思索着,而眾人都有些不敢出聲。
華雄收起了長劍,摸着腦袋,有些狐疑的說道:「這神醫就是給別人開膛破肚嗎?那我華雄豈不是醫中之聖?」
「這人還跟我同宗,看來要讓他教我些醫術了,日後我在執金吾混不下去,也能開個醫館,開膛破肚......」
眾人目瞪口呆。
等待了許久許久,華佗這才從房屋內走了出來,滿頭大汗,極為虛弱,他走出來之後,眾人便想要進屋裏去看看袁術,全都被他攔了下來。
他將一個奴僕叫來,認他拿筆,記下一些忌口的食物,不可做的行為之類,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這才來到了劉獒的身邊。
他看着眾人,笑着說道:「不負殿下厚望,我已醫治成功...袁公不會再繼續疼痛...」,眾人大喜,尤其是劉獒,更是險些跳了起來,眾人都在聊着,華佗將劉獒拉到了一旁,看似要叮囑一些事。
「殿下...袁公受創太多,後背那處箭傷,更是嚴重,當時取箭頭的時候,似乎未曾處理,使得袁公背後血肉壞死,堆積一處,極為嚴重,袁公身體健壯,能堅持如今,實在不可思議....」
華佗說着,又嘆息了一聲:「袁公之命,危在旦夕,殿下若是早些請我,或許還能救回來,可是如今,我也束手無策,我只能幫他緩和疼痛....可是他...怕是活不過這個寒冬了....」
劉獒面色呆滯,剛要開口,華佗便連忙說道:「殿下,勿要言語...我看諸君,心直口快之人,若是告知袁公,便不好了....」
「袁公今日,不能憂心,不能疲乏,若是聽聞實情,難免會使得傷勢惡化,不如...便謊言相告,讓袁公開心些,或許他還能多些時日.....」
劉獒抿着嘴,華佗看着他嘴唇微微顫抖着,他說道:「華君,當真不能痊癒嘛...我求你了...師君他剛剛成婚....」
「殿下...恕罪!」華佗大拜。
劉獒呆愣了許久,華雄跑了過來,笑着說道:「本家神醫,你是厲害啊,開膛破肚還能救人,何不教教我,我最善此事!」
華佗低着頭說道:「賤業不敢授人....」,華雄不屑的說道:「本家還如此小氣....」
「華叔父....華君也疲憊了,便不要勞煩他了,讓他去休歇罷....」劉獒說着,看向了華佗,說道:「華君,我能去看看師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