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正坐在厚德殿裏,審閱曹操新遞來的奏表,還有些猶豫不定,韓門急忙走進了厚德殿裏,稟告道:「國家!執金吾呂將軍求見!」
天子一愣,呂布?
近來,天子一直都在忙着與曹操制定新政令,對外面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自然是不知道劉獒的那些事情的,雒陽內人數越來越多,而呂布也就愈發的忙碌,在這段時日裏,執金吾大營幾乎沒有停歇過,日夜外出,莫不是雒陽內又出了什麼大事??天子想着,神色也冷峻了起來,說道:「讓他過來!」
韓門急忙走了出去,沒過多久,氣勢洶洶的呂布跟着韓門走了進來。
呂布皺着眉頭,神色極為的不悅,天子抬起頭,看着他,示意讓他坐下,等到呂布坐下,天子這才詢問道:「奉先怎麼這般臉色??雒陽內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呂布搖着頭,說道:「還是太子殿下的事情陛下若不為臣做主,臣這就辭官歸家,永不出仕!」
呂布說的如此沉重,天子心裏卻是鬆了下來,只要不是雒陽內出了什麼事就好,那小子,論闖禍的能力,可絕對沒有自己的咳咳,反正他是闖不出什麼大禍的,只怕還是孩子間的事情罷,不過,天子還是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在意,畢竟,面前的呂布,他還是很為倚重的,雒陽地區的諸多事可都是交與了他的。
「哦?那豎子又做了什麼?」
「今日,太子殿下縱馬闖進執金吾大營,搶走了家女」
「你說什麼???獒兒??」天子瞪大了雙眼,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他能在呂將軍的面前搶走令女?」,呂布面色不悅,說道:「若是他人,自然不能,可太子殿下如此,臣又能如何呢??」
「這朕」天子也是說不出話來,呆滯了許久,方才說道:「朕定會為將軍做主的。」
「陛下啊,哪怕陛下嚴懲太子,可家女名聲已受辱,日後當如何嫁人呢?」呂布不悅的反問道,天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沉思了片刻,說道:「那朕可以為他迎娶令女,不知呂將軍意下如何?」
「哈哈哈,好啊。」
嘿,你還挺開心的啊???
送走了呂布,天子捂着頭,趕到了皇后這裏,皇后正在陪伴長陵公主呢,天子到來之後,與往常不同,卻是沒有去逗弄小公主,讓宮女將公主帶走,坐在皇后的面前,看到天子心神不寧,皇后也是有些擔心,皺着眉頭,問道:「陛下,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呵,你倒是教出了個好兒子啊,都敢去搶人家的女兒了」
「啊?獒兒??他搶了誰的女兒?」
「執金吾呂布的女兒現在人家纏上朕了,只能為獒兒迎娶此女了」天子揉了揉額頭,有些埋怨的說道:「都怪你,平時我想要教訓這小子,你總是攔着,這下可好了,翅膀硬了,強搶民女,天下人會如何看待他??朕又如何安心的將天下交到他的手裏??你平時若不是攔着我,就沒有今日這事了!!」
聽着天子的抱怨,皇后卻有些不滿,她瞥了天子一眼,說道:「你當初不也是準備搶我麽?孝康皇帝不照樣把天下交到你的手裏?長子類父,你還有顏面怪罪與我?」
「咳咳咳這能是一回事麽?朕與他不同。」
「哪裏不同?我以前一直覺得獒兒類祖父,總是能在他身上看到孝康皇帝的身影,可我今日方才得知,他骨子裏還是你的秉性,就這樣的事情,孝康皇帝是斷然做不出來的」皇后說着,天子笑了笑,說道:「是啊,這豎子的確還是像朕啊,做的乾脆啊,呂布都被他逼成了這個樣子,哈哈哈!!」
他笑了片刻,忽然停住,搖搖頭,說道:「不對,他做的還是不對,他找的那女孩,雖說阿父也是忠良之人,可具體秉性如何,朕也不知,若是迎娶,那就是將來的皇后了,此事不能輕易決定這豎子啊,直接把朕趕到了絕路上,若是個蠻橫兇悍的,將來如何母儀天下呢?」
「陛下」皇后溫柔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說道:「不必擔憂,我會去看看的,我覺得,獒兒那雙眼,是不會看錯人的,他可是像極了他的阿父呢,能識人,何況,他們還都年幼,即使性格有不妥之處,也能改過來的陛下就不要擔憂了」
「嗯有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