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獒原本還正在東宮裏,跟諸葛亮等人商談司徒的一系列新政,卻有閹人急急忙忙的前來,要太子即刻去拜見天子,劉獒也是被嚇了一跳,莫不是阿父病了??他不敢耽誤,連忙跟着閹人衝進了皇宮,一路來到了厚德殿,氣喘吁吁的走進厚德殿裏,正在氣頭上的天子,轉過頭,看着面前氣喘吁吁,面色赤紅的小子,怒火也消散了一些。
「怎麼來的這麼急?」
「聽到阿父召見,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劉獒說着,天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以為朕要死了,你要當天子了??」,劉獒嚇得不敢說話,天子看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讓劉獒坐下來,撫着鬍鬚,有些肅穆的問道:「你在太學,門子學,交友廣泛,認識的人不少,可是如此??」
「是這樣的。」劉獒點點頭。
「那朕問你,你可知道散?」
「孩兒知曉,此物,大概與孝康皇帝時所出現,據說,乃是南陽人張機所制,可治寒疾,又有華醫師改進,有止痛之效,張機所制者,喚作五石散,華醫師所制者,喚作麻沸散,兩者對疾病皆有奇效,不知阿父何以如此詢問??」劉獒有些疑惑的問道,天子一愣,瞪大雙眼,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這兩物在士子名士之中流傳甚廣,眾人皆服,孩兒自然也是知曉一些的。」
「你沒有服過罷???」
「未曾。」
天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此物能使人患癮,你可知曉?」
「孩兒知曉。」
天子思索了許久,方才問道:「學子們,服散的很多麽?」,劉獒思索了片刻,點點頭,說道:「不少,不只是學子,就是官吏們,也是不少,尚書令郭嘉,就時常服散....」,他說着,又抬起頭,看了看阿父的臉色,不知為何,天子忽又暴躁了起來,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混賬!!混賬啊!為何沒有人與朕說??!」
劉獒還是有些不明白。
天子低着頭,看了他一眼,這才認真的說道:「獒兒,你要記住,朕雖厭惡這些不干實事的所謂名士,可是就是他們與士子們,作為國家的根基,極為重要,孝武時期的士子們好武,故而能夠征伐四方,萬民支持,暴秦士子所學法,性暴虐,故而秦苛刻..作為天子,你要做的,就是引導他們,讓他們成為你所想要變成的模樣...」
「始皇帝以酷吏治國,故而國內士子治法,孝武好武,文韜武略,故而彼時士子多好武....」
「服散啊...瘋瘋癲癲,不拘禮法,若是士子名士都如此,日後的大漢,那要變成何等模樣??!」
天子肅穆的說道:「此事,極為的重要,你現在就去找張機,找華佗,此事,朕就交予你來辦...但是你自己不能出面,你可以讓滿寵出面,來斷絕這些事,服散之事,不可為!!」
「謹喏!」劉獒拱手拜道。
走出厚德殿,劉獒皺着眉頭,沉思着,阿父對服散之事如此的看重,他是沒有想到的,服散的危害,能有如此之大麽?可若是阿父所說的是真的,那到自己登基的時候,朝中群臣都是**着身子,瘋瘋癲癲的,這可就有些可怖了,不能如此啊,回到東宮的時候,他還是在思索着這些事。
到了東宮,諸葛亮與司馬懿還沒有離去,兩人正在討論經典,辯論不休,誰也不能說服對方,看到太子回來,神色又有些不對,他們也停下了爭鬥,連忙上前,詢問道:「殿下,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並非如此...只是...」劉獒沉思了片刻,還是將天子的言語告知了他們,當然,沒有完全的告訴,只是說起天子想要禁止服散,諸葛亮聽聞,頓時大喜,拍着手,說道:「早該如此,殿下不知,學府里服散的那些學子們,原本都是些有識之士,服了散之後,卻是**着,在學府內狂奔,我聽聞,太學裏的情況要更加嚴重...」
「服了散,他們就恍若變了個人,也不畏懼祭酒懲戒,肆意妄為,談論國事,早就該禁止了!!」
諸葛亮說着,司馬懿卻是搖了搖頭,他說道:「殿下,太尉不久之前方才將華醫師找了過去,就是想大力製造這些散,這些東西,能夠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