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的事情方才結束,袁尚還未曾回到雒陽。
而劉熙的麻煩已經是來臨了,僅僅一個月的時日裏,饒陽公主已經前來了數十次,劉熙也是無奈,面對自己這位暴躁的姑姑,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好在有個呂皇后能幫着他去出面,諸葛亮受懲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雒陽,很多人都已經震驚了,他們知道諸葛亮與天子的關係,實在沒有想到陛下真的會如此下令。
饒陽得知了這一個情況,拉上了諸葛瞻,哭着就去找劉熙,劉熙尚且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她實情,何況現在還有很多人在盯着饒陽的反應,故而,劉熙也只能選擇是避而不見,可他越是如此,饒陽便越是擔憂,這個月,劉熙過得很是憋屈,諸葛亮猜到了很多的事情,卻唯獨沒有猜到自己的妻子會如此做。
躲在厚德殿裏,劉熙都能聽到姑姑的哭聲,揉着額頭,無可奈何。
饒陽公主又一次離開了皇宮,齊悅急忙進來,將此事告知了劉熙,劉熙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在皇宮裏被逼成這個樣子,若是其他人,敢如此逼迫,劉熙有幾百種方式可以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面對與自己極為親近的姑姑,他卻沒有半點想法。
正坐着,門外忽走進了一人,齊悅立刻拜見,又走出了厚德殿,來人正是呂后,看到皇后走了進來,劉熙苦笑着,問道:「姑姑走了?」,皇后點了點頭,坐在了他的身邊,開口說道:「陛下不必擔憂,姑姑也並不是對陛下惱怒,只是她實在太擔憂姑父了姑父身子又不是很好」
劉熙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說起來很是複雜,姑父今日裏也不會返回雒陽,朕也不知該如何與姑姑言語」
「哦?」皇后一愣,問道:「姑父不會跟袁尚回來麽?」,按理來說,諸葛亮被廢除了職務,應該是由袁尚帶回雒陽里問罪的呀,劉熙笑了笑,說道:「他還在治理荊南,怎麼能回來呢?說是懲罰,其實就是給群臣看的,其實還是他在治理荊南事務,短期內,他是不會回來的。」
呂后頓時有些安心了,又疑惑的問道:「那陛下為何不與姑姑說呢?」
「姑姑壓根就藏不住事情啊,朕如何敢與她說??何況,朕說了,也不知她是否會信!」劉熙有些無奈的說着,皇后輕輕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讓姑父寫一份書信,交予姑姑呢?若是姑姑看到了姑父的書信,或許就不會再如此了,陛下不知啊,姑姑今日裏一直哭,這樣下去,只怕都要哭出病來了」
「對呀!!讓姑父寫信啊!!朕怎麼沒想到呢!」劉熙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才笑嘻嘻的抱住了自家的皇后,迅速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呂姬頓時臉色通紅,急忙將他推開,說道:「這大白天的,幹什麼啊!」,劉熙笑了起來,說道:「給朕的歆兒生個弟弟啊!」
當饒陽再一次來到了皇宮的時候,劉熙就沒有再躲着她了,反而是笑着前來迎接,饒陽雙眼通紅,看得出,這些時日,她過得實在不好,一旁的諸葛瞻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阿母,又好奇的看着劉熙,劉熙笑了起來,連忙前來,拉着諸葛瞻,將他抱到了一旁,問起了學業來。
「瞻兒,怎麼樣啊,學了哪本書?字可能認了?」
「我不想去官學,阿母就是要我去,官學裏的同窗很不好,有一個還老是欺負我!」諸葛誕委屈的說着,看到他如此模樣,劉熙也是笑了起來,又皺起眉頭,問道:「來,與朕說說,是何人欺負你的?朕幫你報仇!」,諸葛瞻遲疑了片刻,說道:「算了,若是我收拾了他,他又會想別的法子來欺負我,會打擾我睡覺」
劉熙張大嘴巴,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早就聽聞自己這位表弟甚是懶惰,卻未曾想到,竟懶到了這個地步!!姑父那般的人傑,是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來的?
而在另一旁,饒陽則是讀着諸葛亮的書信,這是皇后遞給她的,饒陽很是激動,認真的看着,這的確是夫君的書信,看了片刻,饒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夫君無礙,這些都是為了讓廟堂群臣不要多舌,饒陽漸漸明白,擦拭了臉上的淚痕,笑了起來,諸葛亮的書信,只是簡單的告訴她自己無礙,大略告知了詳情。
在最後,他還特意吩咐道,在離開厚德殿之後,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