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耀來到了州牧府大門的時候,士卒們早已去稟告,畢竟,前些日子袁耀在豫州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州牧府的這些士卒官吏們,也都是記住了他,與那些歡呼的親隨不同,諸葛亮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過多久,袁耀就已經來到了書房之外。
「師君!弟子袁耀求見!」
站在書房門口,袁耀大聲說道。
「進來。」
袁耀走進了書房,諸葛亮正在書寫着什麼,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袁耀,在師君的注視下,袁耀顯得有些羞愧,連忙低下了頭,諸葛亮緩緩皺起了眉頭,神色也嚴肅了起來,質問道:「你可知罪啊?」
袁耀還從未聽到師君對他如此的嚴厲,心裏一顫,連忙拱手拜道:「我知罪!」
「什麼罪行啊?」
「沉迷享樂,不思進取。」
諸葛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你在袁家大吃大喝,這我自然能理解」
「可是,你怎麼是空着手來見我的啊?你在那邊吃好的喝好的,就沒想着給我帶回一些嘛?」
聽到諸葛亮的言語,袁耀茫然的抬起頭來,看向了諸葛亮,嗯??這還是自家師君麼?
諸葛亮面帶微笑,朝着他眨了眨眼,袁耀卻是更加吃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師君開玩笑,天哪,原來自家的師君也懂得什麼叫幽默!!
「坐下罷,別傻站着了」,諸葛亮招了招手,袁耀這才坐在了他的面前,諸葛亮看着他,溫和的說道:「這些日子,還是得多虧了你啊,豫州的事情辦的都不錯多虧了你啊。」,諸葛亮說着,便整理其面前的諸多文書來,心情顯然還是不錯的。
「我?可是我啥也沒做啊?」
袁耀一頭霧水,他總感覺自家師君換了個人似的。
「你不知道,這些日子裏,各地太守一直在調查豫州的實情,包括世家大族的情況,你把各地大小世家的家主全部叫到你的身邊,使得他們族內無首,這調查事務因此才做的很是順利啊,我只是用了不到十天,就差不多弄清楚了豫州內的情況」
聽到諸葛亮的言語,袁耀恍然大悟,他有些呆滯的看着師君,問道:「師君,你不是說,利用幼童是很可恥的行為嘛?」
「嗯,我也未曾利用你啊,只是湊巧罷了,不然,我又何必告知你實情呢?」
「好了,不要再想這些,我問你,你可知道,我為何如此急着要弄清楚豫州的各個情況嗎?」,終於,還是到了袁耀最熟悉的考校環節,袁耀點了點頭,說道:「師君想要大治豫州,首先就要了解豫州。」
「說的沒錯,無論你要做什麼,是帶兵還是治政,你都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足夠清楚才可以,我曾見過幾個太僕,當了十幾年的太僕,卻對馬匹一竅不通,全部事務都交予下屬,自己只是佔個名,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將來無論你做什麼,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解你要做的事情」
諸葛亮說着,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些時日,書籍之類的,你就不必再看了,跟着我,學習如何治政,書本只是書本,可以參考,卻不能全部相信,究竟如何,就需要你親自來看了」
「謹喏!」
諸葛亮將文書擺在了自己面前的案上,袁耀站在他的身後,兩人看着這些文書,諸葛亮說道:「都言益州天府之國,其實,你看,豫州也是不差,豫州以一州之地,有山川丘壑,有深林奇木,有河流水澤,平原良田,可謂是得天獨厚啊,水系縱橫,郡縣相接」
放在案上的文書,自然就是豫州的各個情況,包括耕地,戶籍,地貌等方面,劃分還很細,至於縣,袁耀認真的看着,諸葛亮撤了案,直接將這些文書鋪滿在了地面上,按着地域分佈,將文書放在了不同的地方,站在了遠處,打量着面前的「豫州」。
「西高東低」,諸葛亮喃喃着,猛地指着幾個地區,說道:「戈陽郡,陽安郡等這些靠着山脈的郡縣,可以將主要的精力放在煉鐵之上,我準備在這些邊緣地區設立煉鐵廠,大規模的進行煉鐵,按着情況,這些地區的礦物是很多的,長期都被世家大族所控制在手裏,嗯,很適合發展煉鐵以及挖掘礦」
「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