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鎮,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無名村落,只是出了李思德這麼一位法師之後,變得越發安寧,越來越多的人匯聚於此,久而久之此地也被成為安寧鎮。
這日,一輛牛車吱吱呀呀的順着鄉道向着安寧鎮走來,車上坐着兩個黑衣高冠的儒生。
牛車內時不時還傳出一陣陣的咳嗽,趕車的一個儒生,擔憂道:「老師,我們是否需要停一停?修整一下?」
「無妨?」牛車內傳出一個略顯虛弱,但充斥着凜然之意的蒼老聲音,
儒生聞言,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駕着牛車向前。
又走了一段路,他們看到了安寧鎮外的田地。
比起其他地方偏向散養的模式,安寧鎮附近的田地要整齊許多,田中覆蓋着薄薄一層水,許多農夫農婦,蹲在田中,將一顆顆秧苗插的整整齊齊,密密麻麻。
「咦?」儒生仔細觀察,不由輕咦了一下。
邊上的儒生見狀,抬眼望去,卻是輕笑道:「地氣清澈?又是一個欺世盜名之人嗎?」
「牛師兄何出此言?」先開口的儒生有些不悅道:「我觀此地地氣澄澈,乃是由內而外,並非一般邪術鎮壓,強行催動地脈而生,如何能夠污衊他人?」
「什麼啊!」牛姓儒生聞言,嗤笑道:「此方天地,除去我等儒家之外,哪家不是邪魔外道?地脈澄澈,就是專攻農學的大儒都難以做到,更何況是一個偏遠地帶的小法師。」
二人的爭執,引起了牛車內的老者注意,他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掀開帘子,看了看外面,同樣輕咦一聲,而後便是整着衣冠肅容站了起來,肅容細細觀望。
駕車的兩位弟子見狀,趕忙停下牛車,等待老者吩咐。
老者觀望了好一會兒,正色道:「想不到世間還有此等樂土,若此地地脈非邪術強行催生!此法師堪稱天下一等人物,我當為聖上要求其入京傳授其學。」
兩個弟子聽聞,紛紛露出驚訝之色:「老師何至於此?」
「我觀此地,同樣是地脈澄澈,無有濁氣,顯然不是一般邪術所知。若此地情況可也久存,那麼此地法師當為在世聖賢,其法便是我苦尋數年的救世之法。」
他的兩個弟子聞言,面色不由怪異起來。
剛才那個牛姓的儒生雖然說話難聽,卻也道出了這個世界的一個事實,除去儒家之外,這個世界原有的修行法門都可以稱為邪魔外道。
畢竟世界已經瘋了,哪怕有柳薞子和人道堅持,也難以逆轉大勢。
現在這個世界,也就純粹依靠人道之力的儒家能夠保持自身的純淨,剩下的諸多道統,哪怕是專精肉身的武道,走到後期也是難免受到污染。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太長時間,所有人都已經將其視作平常。
可幾年前,這位弟子門人上千的大儒卻突然提出自己察覺到了救世之法,並且在四處尋找。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門人弟子還以為對方是為了考驗自己,一個個跟隨而來,可如今他身邊也就剩下來兩個儒生。
二者互相對視了一樣,嘆了口氣,繼續駕着牛車向前,又走了一段路。
幾個孩子在邊上蹦蹦跳跳,其中一個站在中間,擺出一副自以為寶相莊嚴的模樣,道:「吾乃十願上法師,爾等妖魔鬼怪還不束手就擒?」
此言一出,邊上的幾個孩子紛紛鬧起來,直言自己要扮演十願上法師,讓其他人扮演妖魔鬼怪,大家互相推鬧,一個孩子便不小心被推到了牛車前。
因為接近城鎮,老人已經命人放慢速度,倒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他在在弟子的攙扶下車問道:「十願上法師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稱呼他為十願上法師?」
那孩子見狀,也不害怕,笑道:「因為上法師許下十大願行,並且一心修持,比一般法師厲害,所以我們尊稱為大【防】法師或者上法師。」
「那不知這位上法師,許下了哪十大願行?」
「這個我知道!」另一個走上前的孩童笑着回應:「其一,禮讚諸神;其二、皈依元始;其三、廣修供養;其四、懺悔救贖;其五、隨喜功德;其六、傳經授法;其七、請神住世;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