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玩意兒?!」虎王之子,突然間有點懵逼。
在他看來是大佬的莫名之音,為什麼喊的如此淒涼。
而且蛇山距離此地不遠,他若是喊上一嗓子,會有無數實力強悍的異類增援。
驟時,別說動手,一個獸一口唾沫,都能噴死對面騎龍的幾人。
賀曉天雙眼道道金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他看着流竄在虎王之子體內的黑色霧氣,隱藏在口罩下的臉,如同花朵一般綻放。
雖然不清楚,為何已經擊殺的大魔頭,突兀的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這一次不僅能賺一筆外快,還能額外多賺第二筆。
「跑啊!!在你面前的男人,那是絕世魔頭。吃人.....吃虎不吐骨頭渣子,我之前正是被他給活生生打死的。」大魔頭心中氣急,若不是沒有了肉身,估計能把肺管子吐出來。
都特娘告訴你抓緊跑路了,站在原地不動是要幹個錘子呦!
「啥?啥!!」
前者乃是疑惑,後者則是不折不扣的驚懼交加。
能讓腦袋裏面的大佬說是絕世大魔頭的人物,能是什麼善茬嗎?
「嗖!」
虎王之子都顧不得提醒自己的護衛們,直接腳下抹油,一溜煙的向着蛇山跑去。
一邊跑,一邊喊。
「救命啊!!大魔頭來了!!」
眾護衛:「......」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們是集體出現了幻覺嗎?
懟天懟地的小虎王,啥時候如此狼狽過!
另外,誰是大魔頭?
賀曉天看着向蛇山飛奔的年輕人,噗嗤一笑。
小伙汁,你哪裏逃?
手中鎖鏈一甩,並且於空中無限延長,宛如一條靈動的蛇,咬向虎王之子的脖頸。
可以想像,一旦被纏住,後果會是何等的悽慘。
「不好,救少爺!」
幾位負責護衛虎王之子的異類,見此登時暴起,各自手持兵刃,殺向賀曉天。
可惜,未能近身。
一個頭戴禁錮的男人,擋在了他們前進路線上。
「死!!」
「鏘——」
數把兵刃,同時擊中蟲王的腦袋。
想像中的腦漿崩裂,並未出現。
反而是黑夜中,濺起一溜火花。
「砰!」「砰!」「砰!」
蟲王雙手舞動,於空氣中留下道道幻影。
幾位負責虎王之子安全的侍衛,胸口一疼,眼前一黑橫飛出去。
「噗通!」「噗通!」
重物墜地聲,此起彼伏。
「垃圾。」
蟲王不屑道,順帶着啐了一口唾沫。
別看他現在,無法使用各種毒術。
實際上光是依靠肉身力量,就能與九品巔峰交手而不落下風。
對付這幾個人實力都不到四品的異類,實話實說他真覺得掉價。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此時此刻,不正是表現自己的最好時機嗎?
甭管以前他有多麼風光,現在只是一位階下囚。
可以討得賀曉天歡心,自然要積極一點。
蛟龍望着一臉恭敬的蟲王,非常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就你手快?就你會表忠心?就你這個不能騎的也敢跟我爭寵?
「土遁術!」
大魔頭在虎王之子腦海中暴喝,隨後一股莫名力量,充斥了正在逃竄的虎子全身。
而後他整個人只覺得腳下一輕,嗖的一聲掉進了地里,不見蹤跡。
「大佬,我們該怎麼辦?」
虎王之子不知深入地下多少米,他心有餘悸的問了一嘴。
「我的力量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你最多有一刻鐘。時間一到,若是不能及時鑽出大地,就會被擠壓成一灘肉醬。」
「???」
一刻鐘你說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便是我與大佬的差距嗎!
虎王之子顧不得糾正大魔頭的錯誤,飛速穿梭於地下,靠着感覺趕往蛇山方向。
到了大本營,便能呼風喚雨喊爸爸出來替他扛事。
「呦呵,手段倒是挺多。」
賀曉天亦是沒有想到,大魔頭還有一手遁地的功夫。
「八部雷龍!」
怒喝一聲,手中鐵鏈向下狠狠一甩。
「轟隆隆......」
絲絲電光乍起,千鳥齊鳴之音響徹夜空。
八條由雷電交織出來的真龍,對着大地撞擊。
「崩!」
地面登時,四分五裂。
一股強悍無匹的巨力,如同神話傳說中的盤古開天般,一擊便裂開了大地。
周遭的道路、樹木、建築,頃刻間破碎。
賀曉天一擊,像是在大地之上,開了一條豁口。
「轟隆隆......」
地面綻開,巨大的裂縫向着遠處貫穿,沿途無數物體崩塌。
藏身於虎王之子體內的大魔頭,心中氣急敗壞。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轉角遇到「愛」。
剛剛讓人家用地藏鎮魔碑給敲死,好不容易重生尋找到一具寄居體。
結果,又碰見了仇人。
要不是暫時不能離開虎王之子的身體,他早就跑了。
當真是流年不流利,掃把星開眼看上他啦。
「轟隆隆......」
「什麼聲音?」
虎王之子話音落下,就見自己頭頂的大地,裂開了。
月光灑下,照的他一臉慘白。
空中,一位騎着蛟龍,手持八條雷龍的男人,正在戲虐的看着他。
「小伙汁,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虎王之子,當場坐蠟。
妮瑪!
這是人類能施展出來的手段?
我特娘的剛剛下潛了多少米!
你居然一下子,把大地給裂開。
怪不得藏在自己腦袋裏的大佬,說這男人是絕世魔頭。
一點水分,都不摻雜。
「解體大法。」
伴隨着頭腦中的怒喝,虎王之子覺得,自己一條手臂失去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