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一處繁華場所。
大多數人說現代都市的夜生活多姿多彩,因為黑暗會放大人類的本能,展現出不為人知的一面,盡情狂歡宣洩。
事實上,只要你有錢,白天一樣能玩的瀟灑。
例如賀曉天面前,唯有夜晚才會開放的酒吧內,傳來陣陣歡呼。
推開大門,一股撲面的火熱氣息自內里散開。
跟在身後的平頭哥,看着各式各樣的小姐姐,吞了吞口水。
他本人雖然很少走出萬獸山,但是一些夜店自然見識過。
只是往常跟如今比起來,豈止是小巫見大巫。
至少這裏的小姐姐們,穿得比較清涼,要不是礙於某個大莽夫在場,他能站在一旁看上一整天你信不?
「對不起先生,今天有人包場。」穿着整齊的服務生伸出手臂,攔下了賀曉天,非常抱歉道。隨後自上衣口袋,拿出一張卡片遞來,接着說道。「這是vip卡,下次您來酒水八折。」
「包場的姓朱?」賀曉天並未將卡接過,他是差錢的人嘛。何況整天東跑西奔的,哪裏有什麼時間過來喝酒。
服務生見此,笑着把卡收回。
「您是他朋友,需要我去通知一聲嗎?」
「不用,他在哪裏我們過去跟他說。」平頭哥一臉痞相,尤其是白頭髮。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是社會上,無所事事的小流氓呢。
「這」服務生有點遲疑,今天搞聚會的可是位大老闆,要是面前流里流氣的小平頭不是人家朋友,自己一頓責罵是避免不了的。
「廢什麼話?信不信砸了你們的場子!」別看平頭哥在賀曉天身前,慫的跟個鵪鶉一般。你若是以為這廝好說話,那就大錯特錯。
野獸,遵從着本能。
即便是蛻變,擁有了匹敵人類的智慧,骨子裏的野性亦是無法抹除。
「好的。」敢做服務生自是要學會察言觀色,他從平頭哥的眼睛裏看出來,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如果自己不答應領着二人去見朱先生,酒吧肯定要被砸。
到時候固然能報復回來,並且讓其賠償。
但恐怕那個時候要丟掉一批熟客,得不償失。
出來玩的,自是喜歡安全一點。
砸場子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誰沒事花錢糟心?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二人一路來至二樓走廊盡頭。
「兩位稍等,我去通知一聲。」
話音落下,他便推開包廂的門。
只是右腿剛剛抬起來,便被賀曉天伸手攔下。
「這裏沒你事了,早點離開吧。」說完領着平頭哥,走了進去。
嚯!!
好傢夥,這處包房佔地面積可夠大的。
極少來酒吧玩的賀曉天,不由得連連側目。
「喝!」
包房內一個肥頭大耳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左右兩旁加在一起起碼摟着十幾位小姐姐。
個個穿着火辣,一般人見到沒幾個能頂得住。
桌子上堆着一捆捆現金,給普通人的視覺衝擊極其巨大。
大耳男隨手拿起一摞,塞進了身旁女伴的衣服里。
女人二話不說,抄起酒瓶子。
「噸噸噸~」
在包房內彩色燈光的照耀下,這幫人頗有點群魔亂舞的意思。
賀曉天歪着頭,瞥了一眼平頭哥。
這個時候當小弟的不上去,難不成讓他當大哥的親自動手?
平頭哥點點頭,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嘩啦!」
他一把將桌子上的酒水果盤全部掃到了地上,而後右腳踩在上面,輕聲喝道。
「滾!!」
大耳男直接愣在了沙發上,大概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掃他的興致。
雙臂摟着的小姐姐們,立即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入行年頭長了,這種場面見過多少次?
早就麻木!
「小子,今兒你若不說出個完美的理由,信不信再也走不出去?」大耳男眯着眼睛,身上的氣勢升騰而起,給人莫大壓力。
平頭哥嗤笑一聲,幾個菜呀喝成這樣,連我都沒認出來。
「我們老大找你有事,識相的話好好配合。」
「噗嗤」
大耳男聞言一個沒忍住,跟着笑出聲。
在陽城竟然有人敢找他的麻煩,還讓他好好配合。
等會兒,把你們兩個全部抓走,給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吃了腦子。
賀曉天站在門口隨手將房間內的彩燈關閉,下一刻亮如白晝。
「小平頭?!」
大耳男在看清楚面前踩着桌子的人臉,酒立即醒了大半。
「你小子不是投降了嗎?怎麼偷着跑回來了?」
「啪嗒」
未等平頭哥回話,大耳男聽見腳步聲,視線越過他向其身後望去。
面戴口罩的賀曉天,映入眼帘。
「x?!」
一個激靈,頓時醒酒。
賀曉天看着明顯恢復清醒的大耳男,蓋在口罩下的臉,浮現出一抹無奈。
我就這麼嚇人嗎?
「朱將軍是吧,今天來找你有點事談談。」
「你我之間,恐怕沒有什麼好談的吧?」
固然大耳男有些畏懼賀曉天的名頭,但要說害怕倒也不至於。
「帶我進入萬野山,留你一條豬命。」
「?!!」
這麼猖狂的嘛,他好歹也是一位妖王。
「沒有打過一場,鹿死誰手,尤未可知。」大耳男平復心緒,淡淡說道。絲毫沒有剛剛那股暴發戶氣息,反而有些像是經受良好家教的斯文人。
「呵呵,看你這幅姿態。讓我想起了兩句成語,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你」
話未說完,平頭哥抄起桌子,照着大耳男的腦袋砸了下去。
「哐」
木屑翻飛間,是大耳男迅速充血的眼睛。
他何時受到過這等侮辱?
「我要生扌」
「砰!!」
撕字說到一半,一隻腳印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把接下來的話給踹回肚子裏。
「靚仔,搞清楚。赤鯨和鯊魚兄弟都讓我當着京都清道夫的面給殺了,你算個屁呀?老實點留你一條命,不配合的話剝了你的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