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與賀曉天聊了幾句關於蜥魔突襲的事情後,便頗受打擊的離開了宿舍。
果然夜路走多了,什麼奇葩都能碰見。
通宵熬夜打遊戲的左斷手,生在蛋里且一臉委屈巴巴的哈士奇。
二者跟印象里兇殘邪惡,奸詐狡猾的怪異,完全搭不上邊。
一隻怎麼打都不死,即便死了都想着氪金的斷手。
豈止是令羅傑三觀崩碎,簡直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來。
腦子裏回憶着,剛剛賀曉天因為金錢問題,一巴掌把左斷手給呼成一灘漿糊的畫面。
緊接着更加讓人驚奇的一幕出現,左斷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再次不要命的舉起手機,衝着自己老大亮出充值端口。
死了都要氪,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他當時特想掏出手機,錄個視頻。
然後每天在魔都的大街小巷上循環播放,讓那些在現世作亂的邪魔外道們看看。
一隻小小的斷手都有如此覺悟,做着非常有追求的事。
你們為啥,沒事就喜歡作孽呢!
打打遊戲氪氪金,做個安靜快樂的肥宅,不好嗎?
宿舍內,賀曉天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就見左斷手把蛋士奇給堵在了牆角。
大概是在好奇,老大領回來的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汪汪~~~」「汪汪~~~」
結果不等左斷手繼續向前逼近,蛋士奇突然張嘴,發出了狗吠。
「......」
它明明是想嗚嗷來着,怎麼一到了嘴邊,就成汪汪啦?
左斷手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
直接從地上蹦起了一米來高,之後五指齊動飛速後退。
蛋士奇見到眼前的『五腳獸』動作,嚇得當即縮進了蛋里。
賀曉天:「......」
兩個慫貨相遇,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算了,反正自己實力強。
收下他們,壓根就沒指望在戰鬥上有所幫助。
賀曉天兩步跨出,來至牆角,一把將蛋士奇抱起,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他先是敲了敲,結果人家縮在殼裏,就不出來。
好吧,你指望蛋士奇對一個霸佔了它全身家當的人,態度上有所轉變,那是不可能的。
思前想後,賀曉天拿起擺在桌子上的紙筆,刷刷刷寫了一行字。
打了一個響指,叫來慫在凳子底下的左斷手,遞了過去。
「交給封禹,不認識?你覺得誰最傻,就把紙條交給誰。」
他看着作出?狀,左右搖擺的左斷手道。
誰承想剛才還很慫的它,突然做了一個??,豎起的食指擺了擺。
接着點了點桌子上手機,賀曉天看着充值端口,默默無語。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這個給你,以前不求回報的你,咋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現在沒有網絡,不能充值。等恢復了通訊,老大我一定給你氪金。」
話音落下,左斷手這才接過紙條。
利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餘下的三根手指一溜煙的跑出了宿舍。
開門?
小意思。
賀曉天摸着下巴,看着沒有網絡卻依舊能彈出充值端口的手遊,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罪惡之手不由自主的伸出,迅速開始在屏幕上操作。
同時心裏默念,我這是為了斷手回歸正途。
每天肝遊戲,對身體不好。
它還年輕,有着大把的青春年華,萬萬不能浪費。
他也不想想,一隻斷手有肝嗎?!
大約半個小時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當!」「當!」「當!」
「進來。」賀曉天隨口應道,吱嘎一聲,封禹手裏提着東西走了進來。
「老大,你要的精品狗糧,花了我整整三百塊。現在的寵物,吃的比人都貴。以前是人比人氣死人,活了二十來年,如今連條狗都比不上了。」封禹一邊嘟囔着,一邊把手裏的狗糧遞給了賀曉天。
左斷手魚躍而起,跳在桌子上。
熟練的劃開手機屏保,但是讓它如遭雷擊的一幕出現。
因為,消消樂的圖標不見了!!
「噼里啪啦!」
五指齊動,它開始在桌子上發瘋。
「啪嗒!」
賀曉天一掌,直接把左斷手拍扁。
「咕咚!」
封禹見此,咽了一口唾沫。
太血腥了。
「你剛才說什麼?幾百塊錢?」賀曉天轉頭,一臉平淡的望着身體打擺子的封禹問道。
「哈哈哈,老大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是在問左斷手是怎麼找到我的?它昨天就和我見了一面,咋就知道我是封禹呢?」封禹一臉心虛的說道。
「我跟它說人群裏面,最傻的那個人。」
「......」
再見!告辭!
封禹一臉遭受巨大打擊的模樣,離開了賀曉天的宿舍。
左斷手迅速恢復,一躍而起。
「啪嗒!」
英勇無畏的它,再次被賀曉天,給按扁在桌子上。
待到恢復,左斷手奔向了手機。
而賀曉天則是拆開狗糧的包裝,拿出一塊,放在蛋士奇旁邊。
嗅覺比人類敏銳的蛋士奇,自然是在其拆開袋子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香吻。
口水,不知不覺流出。
好香啊,比它肯過得靈氣結晶都要香出幾十倍。
只是想一想外面的『兩腳野獸』,搜刮它全身家當的可惡面孔,蛋士奇就忍住了。
不行,不能上當。
「吱嘎!」
賀曉天轉頭,卻見是左斷手拖着手機,來到了他的面前。
食指瘋狂點着屏幕,似乎是在詢問它的消消樂呢!
「左斷手你聽我說,你的手機壞了,自動卸載了遊戲。等哪天老大掏錢,給你買一個新的。」賀曉天睜着眼睛說瞎話,欺負自己小弟沒有嘴,對於現世科技不了解。
左斷手無奈的推着手機,離開了桌子,面對着牆角,貌似陷入了自閉。
賀曉天看着它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斷手啊,你是不了解老大我對你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