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大?阿三?原來你們是汝陽王府的人。聽說汝陽王喜歡招攬武林高手,怪不得二位的武功如此厲害。」
東方白連忙說道:「秦先生就別取笑我們。咱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和秦先生您相比啊?」
秦至庸說道:「我沒有取笑你們。你們的確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把海沙派的人和劉伯溫先生都放了。你們要的製鹽配方,我手裏有。是不是犯了死罪,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情。」
東方白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王爺那邊……」
秦至庸說道:「你們要是不好交代。秦某就跟你們走一趟,去大都親自向汝陽王解釋。」
阿三說道:「秦先生要是願意跟我們回大都,放人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東方白和阿三畏懼秦至庸,而秦至庸也不想這個時候和他們撕破臉皮。
雙方都有顧忌。
劉伯溫和楊雄他們被放了出來。
秦至庸說道:「大家在大牢裏吃苦了。縣令大人答應放了你們,現在沒事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劉伯溫說道:「秦老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們。」
楊雄說道:「秦先生,咱們海沙派倉庫里的數萬斤雪鹽被朝廷拿走了!」
秦至庸說道:「數萬斤鹽罷了。丟了就丟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楊雄嘆了口氣,說道:「秦先生說得是,只要人沒事就好,我不該再惦記着那幾萬斤雪鹽。」
…………
海沙派總壇,秦至庸的小院裏。
劉伯溫和秦至庸正在下圍棋。秦至庸用的是東方不敗曾經用過的「天地大同定式」。劉伯溫的棋藝非常高深,可是他面對秦至庸的天地大同式,有着巨大的壓力。
放下了一枚棋子在棋盤之後,劉伯溫頭也不抬地問道:「真的非去大都不可?」
秦至庸說道:「不去,你們就只能蹲大牢,除非我大開殺戒,直接反抗朝廷,把你們救出來。那樣做,就如同造反。到時候,咱們面臨的必定是朝廷大軍的圍剿。秦某倒是不怕,這裏待不下去,到了其他地方,換個身份,依然能過得很好。可是海沙派的這些人不行,他們不能過着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
劉伯溫謹慎地環顧四周,見沒有其他人,小聲說道:「元朝暴政,百姓苦不堪言,咱們做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在造反嗎?只可惜,元朝氣數未盡,想要推翻元朝,還不是時候。咱們的力量太小了。大都,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我在大都待過幾年,那時候我就感覺到,皇宮裏怕是有高人存在。秦老弟你這次去大都,孤身一人,我怕你有危險。」
危險?秦至庸倒是不怕。他修行的這些年,遇到的危險,不是一次兩次。
大都對秦至庸來說,或許有點危險。但是要說是龍潭虎穴,那倒也不至於。只要謹慎一些,未必就有生死危機。
再說,以秦至庸的能力,就算遇到了麻煩,也能從容面對。要是能遇到更強的人,秦至庸會非常歡喜,因為就有了像強者學習交流的機會。
秦至庸說道:「你說的可是國師?」
劉伯溫驚訝地看着秦至庸,說道:「秦老弟也知道國師?」
秦至庸說道:「我也是聽說。這國師的心境修為,至少是和咱們不相伯仲。」
劉伯溫點頭說道:「國師非常神秘,據說他是密宗的高僧。國師常年待在皇帝的身邊,就連汝陽王都不能輕易見到他。至於皇宮裏真正的高人是不是這位國師,其實我也不清楚。畢竟,我當時在大都只是個芝麻小官兒,還沒有資格接觸到朝廷的核心秘密。」
秦至庸笑着說道:「劉兄,我這次去大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學堂里,你就看着點。教四書五經你比我在行。至於武學、醫術、數術,我已經給學生們講了些基礎。他們真要是有志於學,可以自己專研。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而我呢,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就當是去大都隱居好了。有了什麼消息,我會給你寫信。」
劉伯溫眼睛一亮,說道:「秦老弟這是打算學關羽,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啊。有了確切的情報,我做事是要方便一些。既然秦老弟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再勸你。到了大都,你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