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手術的,基本都失去了知覺——阿坤的麻醉手法簡單粗暴,不怕耗藍。
被帶到禮堂之後,阿坤第一個死,不留絲毫渣滓,最熟悉他的人不在了。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鄭毅,就算看見了正臉,恐怕也會在序列2的威壓下無法回憶。在鄭毅的回憶中,副團長因為看到了他流露威壓之後的笑容,差點基因失控。
「沒臉怎麼認?」
鄭毅認真地問這個避難所的執法人員。
男人收起了掌機,這回真的走了。
鄭毅在市場上買了兩罐盲魚罐頭。這種魚是地下城的特產,天然肉類在這個世界屬於奢侈品,送禮很有面子。
等到快天黑的時候,老班章才回來,沒有下車,是班佳跑來跑去找他的。
鄭毅上了車,先給了老班章六十塊錢提成,然後拍下一罐盲魚罐頭:「晚上一起吃飯。我請。」
「這魚死貴,又不好吃。」老班章嘟囔一聲,踏上了返程的路。
這回他格外小心,時不時拍一通生物雷達,確保這個五十歲的老夥計還在工作。
「聽說新的雷達能顯示生物體積。」老班章呲了個牙花,無比嚮往。
「一個雷達要多少錢?」鄭毅問。
「三千。」老班章悶悶說道。
鄭毅起身去了後艙:「我去休息一下,今天好累。」
黑鐵外殼的沙地車融入黑暗之中,只有轟轟的馬達聲證明它的存在。
鄭毅對這個馬達聲真的頭痛不已。
他如果有大筆的錢,真恨不得給老班章換台核融合發動機。
鄭毅真心不理解避難所對地表人類的態度,簡直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從某些角度來看,他們慷慨大方,有求必應,像個聖母;換個角度再看,又像是魔鬼後媽,極盡苛刻之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