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女擲地有聲告知她對此峰頗感興趣,決意一試之時,女尼只最後問了一次,「一旦拿下此名額,便意味着將於『青蓮劍峰』綁在同一條戰船上,而太白道宗諸脈之間,大義上不改,小爭鬥卻是不斷,而這些爭鬥,只要不是將青蓮劍峰抹除,其餘便都有可能死於爭鬥下!」
待少女點頭一笑,女尼身為萬事閣閣主的責任盡到了,也就隨她了。
先是將有一道謄寫玄黃閣古文之白紙,丟入青銅三足鼎內,之後遵玄黃閣規矩,將後一部分『道院秘事』相告,譬如其中機緣,就算未能得到考核前十,前三十者仍能得到一次洗禮,這次洗禮卻不簡單,乃是悟性洗禮!
而道院之地,並不在玉京聖境,因在世外,蘊藏有極多外界不可尋之機遇,比如能增長根骨的造化靈物、九品靈材,聖品靈藥!當然了,最為重要的是,道宗十年培養
說這麼多,不過是在告知,不算『青蓮劍峰』這一事,若有能力者,這一份機遇絕對是值得起五千極品靈石這個價。
甚至遠超!
只同時也告知,此『道院』之行頗為危險。
多的卻是不說了,畢竟玄黃閣賣的是這一『道院名額』卻不是信息,不過她既然將要拜入『青蓮劍峰』這些事,自會有該操心之人告知,所謂不大。
之後一盞茶時間,寧無心拿到了標誌着『道院』資格令牌,與出售此資格的太白道宗修士推薦函!後又花費一千上品靈石,將關於『道院試煉』的各屆詳細資料拿到手,便不再久留。
她知道,若是拜入「青蓮劍峰」那位劍君多半會與她解釋,可時不待人,她習慣了提前做準備了,半年時間,足夠她心思琢磨個不知多少次的千迴百轉了。
離開前一如寧無心所預料,女尼並無交好跡象——寧無心在她看來,或許背景不簡單,資質也不凡,卻到底不是一代人了,三五百年之內多半沒有來往的可能性,而三五百年後卻是要看她能否渡過天驕夭折最為多的一道天塹再說了。
想到這裏,女尼不禁呵笑,心道:「就算要交好,也不應該是以『萬事閣閣主』與寧無心這一身份」
卻依照玄黃閣規矩,在客人花銷達到一定數額後,贈送了一枚可不必再繳納入門費用之令牌——青銅材質,令牌上同樣雕刻着一三足古鼎,此令牌並不尋常,乃是一方小乾坤空間,作為收納維持身上黑衣斗笠功效之用。
寧無心離開後,木門上『肆』字久久未動,排在次日第五位之修士亦不敢妄動,閣內女尼靜坐,目光泛着淡淡輕笑,手中是一份關於『燕驚蟄』來曆始末,看完後不禁喃喃自語,「燕驚蟄?寧無心?來自荒海,而荒海之地有一大挪移古陣,意味着來自連玄黃閣都不得涉足之地,這就有意思了。」而到此時,得知這般信息後,女尼雖還興致勃勃,卻不再往下查探了。
點到即止——一則擔心會打草驚蛇了,卻非『寧無心』,不過是玄黃閣那些個盯着自己,想要將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扯下來,爭奪自己手上核心資源之魑魅魍魎。
二則是止不住目光中的讚賞,以這小姑娘的心性,若是拜入那人名下,與自己關係上說,算是沾親帶故了吧?至於少女身世如何來歷如何,卻不重要了。
更不有搖頭笑笑,「這兩重身份,貧尼若不說,這天玄怕是沒人知曉了,算你這小姑娘走運碰上貧尼了」最為重要的是,自然還是那份將要『沾親帶故』的關係。
女尼會否查探自己的來歷,寧無心也說不清楚,一半對一半吧,卻若是能知曉對方的讚嘆,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就算猜到了她的來歷,卻無可奈何,算是一次冒險,若是連玄黃閣『信譽』都過不了關,旁的勢力,更是令人難以信任了。
畢竟前世連『大荒真解』此種珍稀程度遠勝過道器的功法,玄黃閣便是猜測到她有私留一手都沒有強奪,又豈會為了一件上品靈寶而針對她呢?
她卻不知,這一次『玄黃閣』之行收穫遠超她之想像,只待她知曉,怕是很遠以後了。
走出萬事閣後,寧無心便徑直朝着【天網信池】而去,而在信池留下信息,凝聚『信雀』卻不像萬事閣那般繁瑣了,天網信池『手持煙斗、矮小』的老嫗閣主在接下兩份千塊上品靈石,截取了寧無心真元,之後分化成為『寧無心』、『燕驚蟄』兩道傳信細節。
但見其將這兩道『傳音細節』投入『煙斗』,之後一蘸清澈的毫無奇特的池水,經其一吸一呼,兩道『信雀』藉此托生。
信雀飛來之際,寧無心一伸手,變成了兩道『羽戒』落在小指與無名指上,最終『天網信池』閣主提醒,此信雀只能支撐百載,待將至百載之前需返回天網信池再次托生。
而在離開之前,寧無心還不忘花費十萬下品靈石給凌青散人發一道傳信,與『燕驚蟄』信雀告的通信細節——凌青散雖見過她真容,真名卻未相告,且能不與南煙貼上聯繫便最好杜絕!
離開玄黃閣一瞬,寧無心腦海浮現萬事閣閣主的知照——下一屆道院試煉便在三個月之後。
而南荒天玄不同於南煙,幾乎各個城池都有傳送陣,大唐神朝尚好,可似其餘六域,卻是少之又少,似南荒,便只四座仙城有傳送陣,剩下的皆為『渡船』,意味着她最好即刻需趕往南荒,一個月內到達太白道宗山門城池所在,與此任青蓮劍君碰頭!
卻是與她此前打算的行程相衝了。
此前原是打算前往大唐神朝佛光寺看看能否與元澄一遇,眼下看來,卻是不行了。
不過也好,而今傅梨也還在前往天玄的海船之上,倒不如一等,待來日再看望兩個小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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