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了！」煙攤的老頭揶揄道。
「怕我沒錢給啊。那，五十塊，不用找！」瘦子驕傲地遞上一張半新的鈔票。
煙攤的老頭接過，看看，摸摸，又反過來對着光瞧着。
「真的，不是假的。拿煙來啦！」瘦子伸出手去想自己拿了。
「白粉城？！」瘦子一偏頭，看見來人，煙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看見他就跑，肯定有鬼，展學輝馬上跑着追過去。
白粉侵蝕過的身體，哪裏跑得過訓練有素的警察。才剛跑過一個街口，白粉城就趴在牆邊大口的喘氣，被追上的展學輝一把提溜着拐進一邊的暗巷中。
「展sir，求下你，你…你放過我啦！」白粉城祈求到。「啊呀，阿sir，求下你別送我去戒毒所拉！ 吃都吃不飽……」
「你上次戒毒療程完成了嗎？好像中途跑掉了吧！」
「沒有！沒有！」白粉城挺直背，梗着脖子說，「你看看，我現在精神氣色都好多了！戒了，真戒了！」
「戒了？！還是吃飽了！」看看白粉城的樣子，不再是往日一幅萎靡不振，無精打采的樣子。但十幾年的癮君子，這麼好戒的？當他是初哥嗎？！
連個白粉仔又要欺負他嗎？展學輝的心頭火騰騰直往上冒，一把揪住白粉城，冷笑着說，「戒了？最近監獄有空位了，你不想去了？要不要阿sir幫你弄個理由，去裏面養老啊！」
開玩笑，他現在剛剛時來運轉，有錢錚，有「飯」吃，為什麼還要進去。「嘿嘿，展sir，講笑了。我沒犯事，我進去幹什麼呀！」
「是嗎？我看見你搶包哦！」
「沒…沒…沒！展sir，你大人大量，放過我！」白粉城嬉皮笑臉說。
「少和我來這一套！說！你是不是吃飽了？吃了什麼？從哪裏來的貨？講清楚，sir就放你走。」展學輝板着臉說。
「sir，我是吃飽了，中午吃的是牛腩粉。」白粉城繼續裝傻。
「好，好！」展學輝笑笑，放開白粉城，「牛腩粉啊！你不講，我出去就放風出去說，你白粉城放的料，有大貨要找下家！」
白粉城這下急了，他就是幫着穿針引線賣點小料，什麼大貨。在北角賣貨，都得通過幾個社團，這正主本來就是偷偷地賣着。這一放風出去，引來警察，幾個社團的老大還不都來找他麻煩。
「別，別！展sir，一切好說，一切好說！」
「肯說了？」
「是，是，是！我一定和警方合作。」白粉城問，「警方會保護我的哦？」
「一定！警方一定會保護線人！」
「那…那…」眼咕嚕一轉，白粉城諂笑問，「那個，有沒有線人費的？」
這一茬倒是念念不忘，展學輝順口道，「有！如果你講的都是實話，肯定有！」
「展sir」，小賊眼，左顧右盼了一下，壓低聲音低語，「那個齊記那裏有貨…」
「齊記？那個齊記？」
「就是菜市場那個齊記米糧鋪啊！」
註：四小姐，就是四號，海洛英，白粉。
第四十五章 四小姐的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