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是我名下的。至於喬老闆,我都很遺憾,但他身體不好才退休的,這都是意外來的。」展學輝解釋到。
「打工,替誰?」
「展sir,這些事商業機密,我都不好說給你聽吧!」
「好,就算你講得通。孤兒院,為什麼查不到你的資料。」展學輝繼續問道。
「因為,」歐陽淳嘆了口氣,「我都不算孤兒,不過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而已。我一出生母親難產死了,我父親那一年也意外死了。我自己一個美國遠房阿叔沒有子女,肯收留我,但一時之間沒法過來接我,又沒有其他親戚肯收留我,只好送我去孤兒院住了段時間咯。」
「好。這段都算你講得通」,展學輝的神情,半信半疑,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固執。一轉眼,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又兇狠起來,「我問你,你說幫我的,上次毒販的那單料是不是你給我的?」事後他越想越奇怪,透過他消息的不過是社團的小嘍囉,這種大單的料,一個小嘍囉怎麼可能知道。
「對。」歐陽淳承認道,「我們做媒體的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有點消息就傳給你,都希望展sir可以抓住毒販的,但是沒想到……」
「是嗎?」展學輝死死盯着歐陽淳,懷疑道,「我同你素昧平生,你憑什麼幫我?」
「展sir,我幫你,是因為,我同你是一類人!」歐陽淳正正臉色說,「有些事,你都沒查到的。比如說,我的親生父親,都是社團的一個小嘍囉,說是意外,其實是被人砍死的。」
展學輝聽了一愣,手上的槍不自覺的鬆開。歐陽淳看着展學輝繼續說到,「我父親死了,運氣好被遠房的阿叔收養,去了美國,自己好努力才有今天。老實講,你我如果不被人收養,你想現在會是怎樣?」
怎樣,他會不會也是父親那樣兇狠的大盜。最多,不過是北角出沒的混混,勉強混個溫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橫屍街頭。
「你我,出身都差不多,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在社會上算是有點身份地位,都好應該互相幫手,互相支持的。你說呢?」歐陽淳觀察着展學輝的臉色。
展學輝臉上陰晴不定,揣測着歐陽淳的說辭。「那本雜誌……」
「我都是無意中知道的。你知道我老爸當年都是洪英的嘍囉,同以前的叔伯還算有點聯繫。據說,當年那個金行劫案的武器,都是洪英提供的。你們到h市的蛇頭,都是洪英下頭的老鄉肥佬,他提到原來蝦嫂當年來h市,還帶了孩子來的,後來警察搜的時候,帶走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去孤兒院了,查一下,果然就查到了。」
這麼容易就查到了,展學輝,心裏一陣緊張,如果給同事翻查到他的親生父親是當年的通緝犯曾子雄,他還要怎麼在警隊待下去!
像是猜到展學輝的心事,歐陽淳道,「那個肥佬,前一陣都中風死了。沒人知道那個孩子了的事了。」
「是嗎?」展學輝抬起頭來笑的陰森森,「歐陽先生,不是也知道嗎?」
還想殺他嗎?果然是基因作祟,天性不改。
歐陽淳坦然笑笑到,「是!我是知道。但是展sir,與其孤軍作戰,你不覺得我們都要相互支持嗎?何況,我都可以繼續幫你,在警隊上位的。」
「幫我?你有什麼能力幫我?如果你幫的了我,那晚都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那晚死了那麼多人,是因為當局都不只管權貴,不顧平民。如果那天,不是在北角,是在碧水灣豪宅地,你說警局會不會立馬派飛虎去?說到底,所謂警察都是優先保護權貴的…..」看着展學輝有些動容,歐陽淳繼續說,「沒權沒勢,都是弱者,不受保護,沒有話語權,只有努力力爭上位,才可以保護自己,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人。」
這些話和當初威水強的話似乎重合在一起,「展sir,你還有大把機會,如果有機會出去,一定要好好努力往上爬,只有你有權有勢,你才可以話事,才可以改變這個社會!」
展學輝無力的放下手中的槍,幽幽嘆道,「上位?談何容易啊。」看着自己顫抖的右手,無奈地嘆道,「這次,我右手受傷太嚴重,就算現在好點,拿槍時間稍久點都不行了,算是廢了。所以這次年後,我回到警隊,都是去情報處,都不是重案組了。」
第五十八章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