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黑衣人的任長生,突然迅速蹲下身子:「咦,此人竟然還是個武學高手?好厲害的指力!」
直到被老爸提醒,毫無經驗的任逍遙才發現:那人的十根手指,竟然全都深深插入了根圓木之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難怪自己撈人時,那圓木竟然甩之不掉;難怪此人雖然早已昏迷不醒,卻仍能牢牢抓住圓木。
一番檢查後,任長生悶聲說道:「奇怪,此人全身並無傷痕啊?以他這麼高強的武功,又怎會無故昏迷?」
隨即又喃喃自語:「幸好無傷,不然恐怕早就裹了魚腹。」
「嗯?那個…老爸,怎麼有傷就會被魚吃掉呢?」
「大部分傷痕,就會有流血。而流血,就會有血腥味。有血腥味,食人魚、鯊魚等,就會聞風而至。這點常識你莫非不知道?」
「呃!這是常識麼?怎麼從未聽說過?」
「當然是常識!給你配備手機之目的,是讓你提前了解外面的世界,你都了解了些什麼?」
「這個…那個…」
「唉,看來讓你們三人來a市求學兼磨礪,你爺爺這步棋是走對了!溫室中培育出的花朵,確實經不起風吹雨打啊!」
「不來也不行啊?媽媽自己高中都沒有畢業,還怎麼教授我們功課?除非不參加高考,繼續與時代脫節。」
「嗯,這個也實情。無論如何,得與世界接軌才行。你遺棄世界,必然就會被世界遺棄!」
……
任長生一面與兒子閒聊,一面對黑衣人展開急救。
畢竟是高手,腹中海水被排除一空的中年黑衣人,很快就甦醒過來,雙睜尚未完全睜開,即張開乾裂的嘴唇,嘶聲大叫道:「好賊子!竟敢暗算紀某!!」
說罷,就欲翻身而起,可哪裏動得了分毫?
由於用力掙扎,肚中頓時不斷響起的「咕咕」之聲。
任長生頓時恍然:導致其昏迷的原因,原來是饑渴+力竭。
當即令任逍遙取來乾糧淡水。
「兄台勿怒,我等是路過之人,並非什麼賊子奸人,對你也沒有任何敵意,且先補充些食物再說。」
黑衣人的眼神逐漸明亮了許多:「是你們救了紀某一命?抱歉,剛才衝撞冒犯了!」
「無妨,心中執念而已。」
……
一個小時後。
在黑衣人的主動傾訴下,其大致情況任長生一行四人已是有所了解。
黑衣人叫紀高峰,七天前乘船出海時,桅杆被人暗中做了手腳。僅僅前行了兩天,堪堪駛入深海,在一陣海風襲來時桅杆突然斷成數截,頓時人仰船翻。
危急時刻,紀高峰抓住一截桅杆,雙足一蹬,毫不猶豫的疾飛而出。
就在他遠離帆船落海之時,其同行之人與那帆船一道,已消失於偌大的漩渦之中。
顯然,是高超的武功和豐富的經驗,救了紀高峰一命。
……
沒有食物、沒有淡水的紀高峰,獨自一人在海面上已整整漂流了五天。
昨日黃昏,自知無法再硬挺下去的他,拼盡餘力將雙手深深插入桅杆之中後,就此陷入昏迷。
生死,只能由命了!
不得不說,紀高峰既幸運,又不幸。
幸運的是,這五天來他並受到大型海魚的攻擊,仇家也沒有展開進一步追殺。
不幸的是,整整五日竟然沒能獲救。
……
像紀高峰這樣的江湖老鳥,交淺當然不可能言深。即使面對救命恩人,也只說了這麼多。至於名字來歷、仇家是誰、因何結仇等情況,一律諱莫如深。
不過,他卻是牢牢記住了「逍遙島上任逍遙」七個字。
以紀高峰的超強眼力,自然一眼便知:這個任逍遙目前雖然還很青澀,但他日絕非池中之物!
任家父子順手而為之舉,卻讓任逍遙日後受益匪淺。
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
早上六點。
a市海濱。
一艘快艇緩緩靠岸。
一個長發飛揚的瘦高少年,站在甲板上振臂高呼:「繁華的都市,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狂野的呼聲,頓時驚起簇簇飛鳥,更是惹得碼頭上的各色人等紛紛側目:「臥槽!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子?」
「瘋子?恐怕說是土包子更恰當吧!沒聽見他的話麼?這是第一次進城的節奏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諸位還是小點聲吧,看他們一行五人的模樣,不管是瘋子,還是土包子,恐怕都不好惹。」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開口告誡。
「不好惹?他要敢冒皮皮,勞資直接盤他!」說話的是一名紋身青年,半敞的胸脯上,一條青龍張牙舞爪,很是幾分氣勢。
……
「讓我看看是誰在skr?」沒事尚要找事的任逍遙,哪裏受得了如此輕視?一面縱身跳上碼頭,一面大聲喝問。
「我沒說錯吧,問題來了!」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有什麼問題?我的地盤我做主。」紋身青年兩眼一瞪,大步走向任逍遙。
「這麼硬核?朋友,路還長,別太狂!」任逍遙滿眼輕蔑。
「喲嗬,還會幾句潮語?看來還不算太土嘛!」紋身青年仰天打了個哈哈。
「土?你顏值如此之土,恐怕經濟上也窮得吃土吧!」任逍遙的嘴上功夫,連老而彌堅的任道遠都自認不敵,何況這個看起來並無多少文化的傢伙?
……
人,大都有欺軟怕硬的特點。
那紋身青年見這個「瘋子」渾然不懼,而且與他同行的四人,個個步履沉穩,氣勢頓時弱了幾分,腳步也不由慢了幾分,最後乾脆停了下來:「小子怎麼這麼橫?到底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橫?有你橫麼?動不動就要盤人!膽囊誰都有,還需要借麼?」
「小子從哪裏來?」
「從該來的地方來!」
「靠!竟然還會打禪語?」
「好吧,從海外來。」
「海外來客?」
……
「遙兒走吧,低調點,別多事!」任長生拍拍兒子瘦弱的肩膀,當先而行。
任逍遙再次橫了紋身青年一眼後,方才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他其實也無意顯露武功,畢竟與對方素不相識,更沒有深仇大恨。與那紋身青年較勁,只是為了適應環境、磨礪口才而已。
任逍遙一邊東張西望的前行,一面暗自好笑。
哈哈,那傢伙看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