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我應你就是,」
千山千雪聞言大喜,只不過二女臉上的喜色才剛浮現出一角,上官秀便接着說道:「不過,畢竟是便裝遊玩,人不宜太多,千山千雪兩位姑娘就不要跟去了,郡主以為可好,」
長孫飛鳳心頭一沉,她的確打算趁着與上官秀遊玩的機會,與千山千雪伺機逃走,結果上官秀只同意帶她一人,卻把千山千雪留下了,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秀眉,福身說道:「多謝殿下,」
上官秀一笑,對吳雨霏道:「雨霏,給郡主準備一件外出的衣服,」
須臾,上官秀、長孫飛鳳、肖絕、吳雨霏四人換裝完畢,上官秀穿着一身青衣,頭上扎着一條青巾,手拿摺扇,看上去,就仿佛一文質彬彬的書生,長孫飛鳳和吳雨霏都是換了一身男裝,
不知道是不是吳雨霏刻意的安排,她自己穿着低調的灰衣,而為長孫飛鳳卻準備一身白,這一身的『孝服』穿在長孫飛鳳身上,倒讓她變得格外俊秀飄逸,
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白衣白褲白短靴的長孫飛鳳就像是出身不凡的貴公子,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迷人的英氣,
上下打量一番長孫飛鳳,上官秀笑吟吟贊道:「如果郡主是男兒,只怕天下間的男子都要甘拜下風、自慚形穢了,」
長孫飛鳳暗暗白了上官秀一眼,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的低身福禮,說道:「殿下謬讚了,」
慶城上元街,是城內的一條主街,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店家成群,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
「讓開、讓開,趕快讓開——」隨着吆喝聲,一輛馬車停在街道的中央,坐在車上的車夫趾高氣揚的衝着前面抬轎子的轎夫大吼大叫,不時揮手,
轎夫連忙向旁閃躲,把路邊的行人撞得連連踉蹌,
等轎夫抬着轎子讓開,馬夫一揮馬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驅馬揚長而去,
走在路邊的上官秀四人看得清楚,長孫飛鳳撇了撇小嘴,上官秀則是聳肩一笑,說道:「坐車的,看不起坐轎的,坐轎的,看不起走路的,走路的,看不起跪街邊乞討的,扒高踩低,人性大抵皆是如此,」
長孫飛鳳詫異地看眼上官秀,他還真把人性卑劣的那一面闡述的入木三分,雖然心裏贊同上官秀的說法,但嘴上還是不服氣地說道:「這也是生存之道,」
上官秀笑了笑,唰的一甩摺扇,慢悠悠地扇着,
看到路邊有家門臉氣派的酒樓,上官秀邁步走了進去,長孫飛鳳站在門外,向兩旁的街道東張西望,可她只看了兩眼,背後的肖絕狠狠推了她一把,沉聲說道:「進去,」
長孫飛鳳氣得直咬牙,不過還是走進酒樓,
這家酒樓是喝花酒的地方,生意火爆,上下三層,座無虛席,年輕貌美的姑娘們,成群結隊的在酒客當中遊走,酒樓各處,時不時的傳出鬨笑之聲,
在這裏,完全感受不到國戰的氣氛,仿佛戰爭不是近在咫尺,而是遠在天邊,這裏有的只是糜爛與奢華,
上官秀進來之後,大致看了一眼,興致缺缺,便想轉身出去,
不過酒樓的老鴇帶着幾個姑娘已經迎了過來,抹着厚厚胭脂的老臉堆滿獻媚的笑容:「呦,幾位公子,稀客稀客,快快快,樓上請,」
上官秀一抬扇子,剛要說話,老鴇又連珠炮似的說道:「我們店裏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方圓百里都有名,我們店裏的女兒紅,開壇飄香,逆風都能散十里……」
老鴇能言善道,滔滔不絕,把上官秀都說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向老鴇的身後掃視一眼,笑道:「店裏的姑娘,看起來不過爾爾,不過,酒香倒的確迷人,絕,買兩壇帶走,」
「是,公子,」肖絕答應一聲,掏出銀子,
旁人若說這話,老鴇恐怕要翻臉了,不過看上官秀四人,要麼飄逸俊美,要麼英氣逼人,尤其是上官秀,雖然模樣不是四人中最出眾的那個,衣服也普通,還略顯窮酸,但身上卻自然流露出一股攝人的壓力,老鴇見多識廣,判斷出來他們四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肖絕付了銀子,提着兩壇女兒紅,跟隨上官秀走出酒樓,
走在上官秀的身旁,長孫飛鳳上一眼下一眼目光怪異地打量着他,上官秀陰險卑鄙、可惡至極,對於這一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