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勞金吾郎策馬前行,為我們三人開道了。」
李蒼玉感覺就像是被她的眼神給電了一下,頓時嘖嘖暗嘆:還好我心裏有嬋娟了,不然哪裏招架得住!
——還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難怪風流天子李隆基都說,「此女妖麗,眼色媚人」。
李蒼玉騎上了他的棗紅馬,紅綢架起了馬車載着念奴與嬋娟,一行人出了府門往興寧坊去。
金吾游徼的身份確實管用,宜陽坊關閉的坊門沒用李蒼玉發話,自動就打開了。能在這裏看大門的不良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識相。誰叫這裏儘是住了一些類似虢國夫人那一種,喜歡半夜出門玩耍的權貴呢?
街道上有一隊隊巡邏的金吾衛,都是騎着馬打着燈籠,但凡見了行人都會要管。如果是倒霉的平民被抓起來暴打一頓再扔進監獄,實屬正常。李蒼玉一路上過去遇到了三撥人馬,但是沒有人來查問於他,彼此還打了招呼致以戰友的熱情問候。
只有叫開興寧坊的坊門稍稍麻煩了一點,畢竟這裏有十王宅,管理一向比較嚴格。但也就是李蒼玉出示了游徼令之後,再說了一句「公幹」,就獲准放行了。那個開門的不良人還認識李蒼玉,就是第一次駕馬車送他兄弟倆去儀王府的馬三。
馬三雖然沒有多說廢話,但他頻頻用諂媚的表情和恭敬的動作,來傳遞一個信息——大佬,罩我!
坐在馬車上的念奴都笑了,「這傢伙,還挺能狐假虎威的。」
「齋主,他這樣濫用職權,會不會有麻煩呢?」嬋娟問道。
「你倒是挺會替他擔心。」念奴微笑道,「權力,就是拿來用的。只要不越過雷池犯了眾怒,大可無虞。」
「權力……」嬋娟的眉頭輕輕皺起,輕輕嘆息了一聲。
念奴拉過她的手來輕輕的拍了一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嬋娟點了點頭,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會過去的。」
「你跟他說了嗎?」念奴小聲的問,生怕外面的李蒼玉聽到。
嬋娟搖了搖頭,「他想問,但沒有問。」
「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念奴說道,「現在他心裏,一定有着諸多的疑問。換作是一般人,早就忍不住四下打聽,非弄清楚不可了。」
「他的確與眾不同。」嬋娟說道,「那一日在念奴齋,他抱開我,自己被崔安慶踢了一腳,然後他將我擋在身後……當時我就有一種感覺,我願意從此永遠站在他的身後,再也不出來了!」
念奴微笑,「你真幸運,遇到一個肯為你去戰鬥的男人。」
嬋娟低下頭,「但是,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幸運的人。」
念奴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別想太多。今天要開心一些。」
儀王府到了。
李蒼玉下馬,上前投遞拜貼。
眼力好記人准,是王府衛士的一項職業技能。士兵當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李蒼玉來,「是你?」
「對,是我。」李蒼玉笑笑,「好久不見。」
那士兵突然大笑起來,對他的袍澤們說道:「我就說吧,肯定不是東市僱工,肯定不是!」
「一個僱工,哪能寫出那麼漂亮的字來?哈哈哈!」
「……」李蒼玉很無語,值得這麼開心嗎?
依舊是祭酒徐慎元出來迎接,他就像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那樣,「喲,蒼玉來了?當上了金吾游徼,果然是英武不凡哪!」
「幾位快請入府吧,儀王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徐慎元上前延請。
李蒼玉心想,念奴顯然是提前知會過儀王了,不然難保來了不撲空。那傢伙,肯定是平康坊的常客。
一行人進了王府。
府里早就準備好了一場豐富的酒宴,還有一場百戲表演。
百戲以雜技為主,還有角牴也就是摔跤表演,以及見證奇蹟時刻的:幻術。
正堂外面搭了個台子,有一些人正在那裏練習噴火雜耍這一類把戲,大約是在為正式開演而熱身。
李蒼玉見到這情景就樂了,一向鶯歌燕舞的儀王今天換了口味。這傢伙真是個職業大玩家!
正堂中央奏起了一首明快的龜茲舞曲,有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