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在長安看見顧候爺,候爺急匆匆就進了大理寺去。」許敬宗說話道。
「大理寺?」褚遂良疑惑道,「他去大理寺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當初驚動長安的案子。」上官儀說着就要離開,「我還要去海貿司,就先告辭了。」
「上官儀這傢伙一邊顧着朝政還要顧着海貿司,他可真是會勞碌。」許敬宗感嘆着又看向褚遂良,「今日陛下在朝中所講的策論,中書令心中一定已經有想法了吧。」
「想法倒是有。」褚遂良似笑非笑着說道:「其實這就是顧青的策論,只不過假借陛下的手,說不定連陛下自己都被蒙在鼓裏。」
「此話怎講?」
「很簡單。」褚遂良說話道,「吐蕃的急報送來的時候我是第一個接手的,而後才是陛下,當年吐蕃,天竺與波斯還有大食的佈局都是顧青做的,這件事最大干係的人就是顧青,就在陛下拿到急報的時候就想問罪顧青了,在顧青的村子裏還有太上皇坐着,還有房玄齡,岑文本,魏徵,這些人可是當初朝堂上的中樞,你以為這件事他們會不知道嗎?太上皇真就不問世事了?其實長安的風吹草動都在太上皇的眼中,你是聰明人應該能夠想到。」
許敬宗中肯的點頭,「顧候爺的策論交給甘露殿的這位,看來要有變數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有太多的顧慮。」褚遂良又對許敬宗說道,「你不要擔心天會變也不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李承乾開罪,咱們這三卿是顧青的立下的,我們要制衡的是帝王,當然千萬不要我們自己來制衡我們自己,不然就會本末倒置。」
「我自然明白,顧候爺怕是離離開朝堂不遠矣。」
「你看出來了,就怕在甘露殿的那位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來。」褚遂良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