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都坐在這裏吃水果,她對這神王城裏的歌舞也很好奇呢。
「走,咱們去看看。」雲瑤站起身,侍女連忙取來溫熱的毛巾給她擦乾淨手,引着她跟雪音沿着一條卵石鋪成的小路往花園深處走去。
雲瑤好歹也看過許多宮鬥文,按套路的話,總歸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不是有人假裝落水誣陷好人,就是有人要私下裏搞事情。不過,她只是個路過看熱鬧的,除了因為蕭楚寒得罪過燕姬,其他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隨她們怎麼搞,自己在旁邊看着就是。有雪音這個作弊器在身邊,別人鼻子裏多噴一口氣都逃不開她的耳目,還有什麼好怕的。
「雪音,等下機靈點,主人可就全靠你罩着了。」雲瑤悄悄對雪音眨眨眼,雪音捂住嘴直笑。
「放心吧,有我在,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就安心看歌舞好了。」雪音在她心裏傳音道。
兩人跟着侍女走出不遠,前面隱隱傳來絲竹聲,又有許多青年女子在一旁嬌笑喝彩。雲瑤好奇心起,連忙加快了腳步。
小路的盡頭是一片寬闊的水面,水邊修有迴廊,每隔十米左右便是個小亭子,亭子裏三三兩兩坐着許多女孩子,正衝着水中央一個小小平台指指點點。
雲瑤挑個沒人的亭子坐下,身邊的侍女招招手,立刻有人送來果品香茶,伺候着她們品茶聽曲。
雲瑤往水中央看去,見那裏搭建着一座高台,四周停着幾艘小船,船上有樂師拿着許多她沒見過的樂器正在賣力地演奏樂曲,台上有幾個女孩擺動腰肢翩翩起舞。
神王城的冬天並不寒冷,那幾個舞娘穿着輕薄的舞裙,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雲瑤這土包子平時也沒機會去看演唱會或者歌舞表演,坐在亭子裏看着現場歌舞,感覺很是得趣,乾脆取過一碟瓜子跟雪音邊嗑邊看,看到妙處也跟別人一起歡呼鼓掌,將蕭楚寒都忘到了腦後。
蕭楚寒與其他幾位王爺會合後,在外殿等了片刻,便有侍衛前來傳召,他連忙整理衣冠,隨眾人一同進殿朝賀。
白魘高坐在正中寶座之上,眾王及九位長老帶領大小官員山呼跪拜。
「各位請起,賜座。」白魘溫和的聲音傳來,眾人這才起身,有侍從搬來四把椅子,安排蕭楚寒等人坐在一邊,長老們卻沒有座位。
大長老雖然是第一次組織這樣的大朝會,卻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蕭楚寒等人上了賀表,又由神王使者代為回贈四州禮物,宣讀神旨,這無聊的儀式才算告一段落。
白魘在這樣正式的日子裏仍然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衣,只不過這件紗衣上以金銀絲線繡着日月山川及各種珍禽異獸,倒也將他襯托得尊貴飄逸。
白魘似乎並不喜歡這莊嚴肅穆的氣氛,待侍從讀完神旨後,他便懶懶地揮手道:「今日便罷了,以後不必如此隆重。本王今日叫你們過來,原本是有幾件大事要宣佈的。」
因與神王殿一戰,西涼已嶄露頭角,四州之王隱隱有以他為首之意,蕭楚寒也當仁不讓地起身行禮道:「不知神王陛下有什麼吩咐。」
白魘擺手道:「西涼王請坐,不必多禮。這些年本王不在,神王殿被小人把持,做出許多傷害四州感情的事。本王曾經說過,要為此事給你們一個交代。」
小人?是說我嗎?姚玄低頭不敢說話,手腳卻有些發冷。他做的那些事雖然大部分是奉了樂心的命令,但卻不知神王準備怎樣處置,會不會推他去做替罪羊?想起白魘的手段,姚玄的臉上悄悄流下了一道冷汗。
「姚玄,你過來。」白魘的一聲輕喚,在姚玄耳中猶如炸雷一般,他不由自主地雙腿發軟,抖抖索索地挨出隊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神王陛下,小人聽憑陛下處置……」姚玄的聲音乾澀,說了一句便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白魘看着他那無能的樣子,眉頭輕輕一皺,命人捧着一卷黃綾遞到他面前,道:「大長老,替本王宣讀神旨吧。」
哦,叫我宣讀神旨?不是要處置我?姚玄的心這才平定了少許,抖着手捧起黃綾,顫聲讀道:「神王有旨:本王創建神王殿只為維護大荒安寧,奈何小人作祟致使四州民生艱難,實非本王本意。傳本王神旨,減免四州三成賦稅,永不加稅。西涼遭遇天災元氣未復,特命減免賦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