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拜見太妃,兩人坐在園子裏說了會兒話,沒多久她便告辭回去了。太妃那會兒還是好好的,只是心情不太好,之後就把王爺叫過來說話,後來就被王爺您關在宮裏頭了。」
七日?父子倆對視一眼,都暗暗搖頭。那會兒針對雲瑤的謠言剛剛傳出來,燕姬應該是來挑撥離間的。
「她有沒有送太妃什麼東西,比方說點心、香料?」蕭楚寒謹慎地問道。
「這倒沒有。」李嬤嬤很肯定地說道:「她什麼也沒帶,自己一個人來的,喝了杯茶就走了。」
「你仔細想想,她和太妃有沒有什麼異常?」蕭光耀不死心地繼續盤問。
李嬤嬤見他問得細緻,只得仔細回想了一遍,還是搖着頭說道:「奴婢真沒發現什麼。她來之前跟走了後太妃都是好好的,直到娘娘發病前她都沒再來過,也沒派人送過任何東西。」
蕭氏父子沒找到證據,卻都不約而同地懷疑起燕姬來。
蕭楚寒把凌波叫過來,吩咐道:「發動所有人手,去查查燕姬現在何處,正在做什麼。把她給我監視起來,有任何異動立刻向我回報。」
凌波連忙下去安排人手,不久就把消息送了回來。
因為燕姬得罪了郡主,神王懲罰了她,並派人將她送回了神王城。她現在被姚玄關在府里,說是要教導她好好學學規矩。
「王爺,屬下已經命人去大長老府監視,需要派人去將她捉來嗎?」凌波請示道。
蕭楚寒皺眉沉思片刻,搖頭道:「從大長老擄人太過危險,先監視着吧。一天十二個時辰不要間斷,發現任何異常立即飛鴿傳信。」
凌波領命下去佈置,蕭楚寒跟老王爺相顧搖頭,嘆息道:「可惜我們只是猜測,沒有半點證據,不能貿然行動。」
「父王,您在這裏陪着母妃,我再去問問雲兒,看她有沒有辦法。」
雲瑤聽了蕭楚寒的猜測,皺起眉頭想了半天,說道:「真的會是燕姬下的毒嗎?從化驗結果來看,太妃娘娘沒有半點中毒的症狀。我也不懂這裏的毒藥,最會用毒的南宮墨又不在神女宮,也沒法立刻就把他找來。要不咱們還是派人去南漳王城吧,請神王來幫娘娘看看。現在能救娘娘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蕭楚寒揉着眉心嘆息道:「連你都治不了,看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從這裏到南漳王成,一來一去怕不要耽擱十天的時間,他實在是不敢想,賀太妃能不能等到白魘前來救命。
賀太妃已經昏迷了好幾天,全憑着參湯吊命,就算有雲瑤給她輸液,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十日的性命。
但凡有一點辦法,蕭楚寒也不願放棄。他立刻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書信,蓋上西涼王的大印,派人日夜兼程去往南漳王成求見神王。
雲瑤這些天便白天去現代工作,晚上趕回西涼為賀太妃輸液。
蕭楚寒沒跟她說過守制的事,雲瑤盡心去救賀太妃只是不想讓蕭楚寒失去最親的親人。雖然這個人曾經阻撓過她跟蕭楚寒的婚事,但她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插足才引起了燕姬的報復,賀太妃病成這樣也是受了自己的連累。
可惜,賀太妃中的是白魘的法術,就算用去一隻極品人參,就算有雲瑤從現代帶來的急救藥物,時辰一到,她還是魂歸西天。
她是白天走的,當時雲瑤並不在場。等她晚上帶着藥物回到西涼,王宮內已經升起片片白幡,宮內哭聲一片,連王城內的百姓也都穿上了孝衣。
小喜一見雲瑤便跪伏在地,哀聲說道:「郡主,娘娘歿了,王爺讓人給您傳信,請您立馬進宮去。」
雲瑤手裏提着的藥瓶子掉落在地上,藥水撒了一地。想起之前賀太妃對她的種種好處,想起兩人上次的那一番爭吵,雲瑤的眼圈頓時紅了。
小喜服侍着雲瑤把孝衣穿好,喚來一架肩輿把她直送進王宮。蕭楚寒早就派人等在宮門外,見她來了,直接把她帶到了停靈的大殿。
蕭楚寒穿着一身素白的孝衣,額頭上扎着白綾,正默默跪在靈前垂淚。待雲瑤過去時,他已經哭得雙目紅、腫,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寒……」雲瑤走到他身邊低喚了一聲,蕭楚寒抬起頭來,突然抱住她放聲大哭起來。
溫熱的淚水洇濕了雲瑤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