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過是冰凍了幾樣死物,哪有赤心這麼兇殘地直接把人給凍成雕塑的?而且看樣子這個小護衛跟神王的法術如出一系,一定是關係匪淺。
大牛嘴角微翹,將姚玄等一干長老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心裏暗暗為赤心點了個贊。這都是他們在路上商量好了的,不展示點真功夫,這幫老狐狸哪兒肯真心聽他的話。
大牛看了姚玄一眼,見他還張着嘴傻站了,便冷哼一聲道:「隨你。」
赤心興奮地應了一聲,手上便凝聚出一把冰刀,眼看着就真的要向韓長老砍去,姚玄這才還了魂,連忙高呼一聲道:「特使大人手下留情啊!」
大牛的手一豎,赤心便停下腳步,一副唯其馬首是瞻的樣子。姚玄再不敢猶豫,連忙跪倒懇求道:「特使大人,韓長老也是無心之失,還請特使饒他一命吧。」
其他幾個人見大牛的臉色淡淡的沒有反應,也只得跟着紛紛跪下求情。
大牛等他們全跪了,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既然是眾位為他求情,我就先饒了他這一回。不過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只此一次,下次再有人敢不聽號令,我可就對他軍法處置了。」
軍法?幾個長老嘴裏發苦,卻迫於赤心的武力,不得不老老實實認命。大牛見他們確實怕了,這才對赤心吩咐道:「放了他吧。」
「是,大人!」赤心高應一聲,雙手掐個法決,便解了韓長老身上的冰凍之術。
韓長老剛剛一得自由,立刻身子一軟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全身都在不住地發抖。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九位長老,包括姚玄在內,個個對大牛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違逆,就算是面對神王白魘也不過如此了。
大牛命他們取來城中各部的名單細細查看,又命人將白鴆傳了過來。
白鴆已經樂顛顛地跟樂心附身的燕姬定了親,就連婚禮也應樂心的要求在加緊準備,因為這層關係,他對姚玄倒比從前恭敬了許多。
一進大殿,白鴆一眼就看到了高坐在主位上的大牛,他的目光一閃,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姚玄。
姚玄生怕自己這未來的女婿不小心吃了大虧,連忙對他使個眼色說道:「白大人,這位是西涼來的李將軍,現在已經是神王特使了。」
白鴆想想最近關於雲瑤的傳聞,再想想大牛跟她的關係,仿佛領會了什麼,連忙堆起滿臉的笑容來,對大牛拱手道:「卑職參見特使大人。不知您召見我有何吩咐?」
大牛原本就鄙薄其為人,哪兒肯跟他套近乎。只是淡淡地一點頭,說道:「麻煩白統領把禁衛軍花名冊交出來,我要安排人馬護衛派去四州的救助隊。」
禁衛軍就是白鴆的底氣,他哪兒肯隨便交給別人,可是,看其他幾個長老都縮着脖子一副鵪鶉樣,他本能地感覺到這裏面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他眼珠子轉了轉,就打着哈哈說道:「李特使,您初來乍到,對禁衛軍也不熟悉,有什麼事還是交給卑職去辦吧。」
大牛原本也不為奪權,便點點頭道:「將總冊拿過來我看看,之後有什麼安排再請白統領執行吧。」
白鴆見如此輕易就說動了他,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連忙命副手去取花名冊,自己拉個椅子坐到角落裏旁聽。
大牛來之前就得了蕭楚寒的指示,他捧着幾本名冊隨意翻看片刻,便對姚玄說道:「神王陛下憂心四州百姓,特意命我來組織四支隊伍前去救助。大長老,麻煩你將全城醫者、工匠分成四隊,帶上各自的工具、材料和口糧,三日內集結完畢,然後派去四州。」
姚玄也不知道他要干點什麼,見只是派些工匠出去,不是要搜刮他的財寶,當下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大牛又轉向白鴆。「白統領,請你派四位副將,各領五千人馬,隨行保護救助隊。」
五千?四支隊伍豈不是要兩萬人?白鴆城裏城外所有人馬加起來不過三萬,這一下子就要派出去三分之二,他哪兒肯同意呀!
他一下子沉下臉,不快道:「不過是區區幾個工匠,用得着這麼多人保護嗎?李特使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大牛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姚玄卻不等他說話便站了起來,對白鴆斥道:「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