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實在是太真實了。
如此說來,蕭四少爺現在也一定是閒靜平和的。
就這樣,他慢慢靜了下來。
鴻翔一整天都不見人,只有焉兒了吧唧的尹諾陪着蕭聰,蕭聰一門心思地沉浸在他所着迷的東西里,一般不會說話,但偶爾抬起頭來換換腦子時,也會跟尹諾說上那麼一兩句,一開始是關於他剛剛看到的精彩之處云云,分享也是一種快樂這句話在此時的他身上體現得尤為真切,他或崇拜或感慨地與尹諾侃侃而談,可尹諾對這些卻不是怎麼了解,所以一直都是隨聲附和東拼西湊的努力應付,如此幾次,他也覺得這件事不光索然無味,而且還有點尷尬,便停止了向尹諾自作多情的分享,於是在後來某一次他因坐了太久而出去疏鬆筋骨回來再坐下的時候,卻聽得身旁的尹諾支支吾吾開口言道:
「蕭四少爺,能不能也給我本書看,不用太挑剔,你已經看完的就行。」
他看着一臉靦腆的尹諾微微一笑,道:
「這麼巧,我剛看完,就這個吧。」
隨手便將自己之前放在木桌上的玉簡丟給尹諾。
從此以後,尹諾的閒暇時間也有了合心的歸宿,但他看書卻不是單純地打發時間,所得所悟,皆會像蕭聰求證甚至是討論,悟性雖然沒有鴻翔那樣高,倒也讓蕭聰甚是欣慰,也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喜歡這種喜歡專注於學術的人,或許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因為他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書呆子啊!
一月光景匆匆而過,尹諾恢復得很快,已經達到巔峰狀態,雖然已經沒有必要病怏怏地端坐在蕭聰身旁,但他直到現在還是坐在那兒,鴻翔也收回心思,重回蕭聰身邊,三人圍桌靜坐,各自鑽研各自的東西,看上去一本正經。
只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美好的風景,他也終究還是會有凋零的時候,況且,這種愜意平靜的生活,本來就不是他們該過的,已經沉寂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該起程再作征途了,雖然誰都捨不得,可畢竟老話說得好,知足常樂嘛,再說,再美好的事物,如果得到的太容易,那也就不會再被那樣珍惜,暫時的分別,只是為了更遠的相見吧。
三人就要離開了,蕭聰本想毀掉木屋,卻遭到尹諾和鴻翔的堅決反對,這倆人還是頭一次心這麼齊,尹諾說石刻傳送陣的另一邊在這兒,以後說不定還有需要,鴻翔說這裏有他們一些美好的回憶,所以應該被留下來做個難得的紀念,蕭聰雖然還是覺得荒郊野外鮮有人煙的地方出現一座木屋實在是太過突兀,害怕引來什麼不必要的事端,可終究拗不過鴻翔的胡攪蠻纏和尹諾那可憐巴巴的戚然眼神,最後,這件事兒就這麼被擱置了。
走在回往北街的路上,蕭聰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於是轉臉問尹諾,
「我那天聽見你在打鬥時說了一個『苦』,是真的嗎?」
尹諾搔着腦袋笑笑,
「是真的。」
蕭聰看着不解,忍不住又問道:
「你為什麼笑,這很好笑嗎?」
尹諾臉上笑容依舊,半真半假道:
「說出來蕭四少爺可能不信,一想起那晚的事兒我就感覺有點兒恍惚,好像那些都不是我做的,可不知為什麼又很確信,那些就是我做的,唉,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蕭聰一聽也樂了,
「那就是妖刀傳承?」
尹諾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知道那部刀法的名字嗎?」
「好像叫什麼阿陀道三刀。」尹諾老實回答道。
「奧。」蕭聰默然頷首,搖頭自嘲一笑,「還真是他娘的巧。」
「蕭四少爺說什麼?什麼真巧?」尹諾不明所以,問道。
一旁的鴻翔突然插言,
「大梵般毒術遇上阿陀道三刀太巧,是吧哥哥。」
蕭聰搖頭輕笑,
「你只說對了一半,那大梵般毒術連贗品都算不上。」
「那就是謁婆薩訶!」鴻翔急急補了一句。
蕭聰點點頭,
「沒錯,謁婆薩訶。」
「這兩者有什麼淵源嗎?」尹諾轉過頭來,腳步慢了不少,一臉痴痴相。
「他倆有什麼淵源,你會不知道?那一招可是你使出來的!」蕭聰藉機調侃,毫不留情地逗弄尹諾,弄得後者一時又摸不着了頭腦,想了好一會才騷着後腦勺回答道:
「我能使出那一招並不能表示我也知道這裏面的事兒啊,這之間好像沒什麼太直接的關係吧。」
鴻翔撲哧一笑,道了聲「憨貨!」蕭聰只是抿了抿唇,而後似笑非笑道: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那點舊事?」
尹諾搖頭如撥浪鼓,
「真的不知。」
蕭聰斂起笑意,幽幽一嘆,
「既然你能得到他的傳承,那他的事跡你就應該知道」
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如好奇小狗般的鴻翔又急急插言道:
「快說快說,我也想知道。」
蕭聰白了他一眼,可能是因為剛醞釀好了情緒不忍破壞,所以也沒怪他,只是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你說你一想起那晚的事兒就感到恍惚,我猜這大概是因為妖刀的緣故,是他左右了你的心神,使你忍不住出手,至於妖刀為什麼能影響你,我還做不出合理的解釋,但他為什麼要
第三百四十一章 阿陀道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