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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地面這麼硬,這三個坑絕對有問題。」
蕭聰眸子緊縮,看了半晌,驚詫道:
「這看上去怎麼那麼像爐鼎的地腳呢?」
歐陽尋嘿嘿一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爐鼎的可能性雖然最大,但只是想當然,具體是不是,得研究一下。」
蕭聰輕輕頷首,
「沒錯,在如此平整的地面上挖坑固定爐鼎完全是沒必要,如果這真的是爐鼎地腳留下的痕跡,除非是溫度太高熔出來的,根據山石的材質推測,溫度確實是夠高的,可他如果真的能催生如此厲害的火焰,就不會住的這般簡陋了。」
「是火種!」星流雲驚乍道。
歐陽尋已經用匕首分別在地面和坑洞中取樣石化的粉末,此時正在手中捻來捻去,還嗅了嗅,聞聽星流雲所言,狡黠笑道:
「這次還真被你說對了,我也認為是火種所留,這裏的山石是冰崗岩,尋常火焰,即使是公孫家的紫焰七迭,恐怕也不會達到這般效果。」
說着,慢慢將手裏的石粉散落,還裝得跟多有情調似的,卻不料空穴來風,也不知怎麼的少量石粉撲到了星流雲臉上,氣得星流雲破口大罵,
「歐陽尋,你眼瞎啊,沒看見這裏有人!」
歐陽尋趕緊將手裏剩下的石粉撒到另一邊,挽起袖子給星流雲擦臉,嘴裏邊還道歉連連,
「這個,不好意思哈,沒迷眼睛吧,我給你擦擦。」
「你給我起開。」
可惜,我們的星大少爺並不領情。
這邊剛剛水落石出,鴻翔那邊又有新發現,
「哥哥,快點過來看!」
蕭聰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鴻翔身邊,慵懶懶地問了句,
「怎麼啦?」
鴻翔將手中的火把舉高,火光映照中,是一幅幅粗糙簡陋的壁畫,說是壁畫,其實只是簡單線條的拼湊,不知是歲月賜予還是本來就是這樣,蕭聰竟然覺得它們很有神韻。
蕭聰已經目瞪口呆,他原沒有覺得一向少見多怪的鴻翔能有什麼可取的發現,卻不料竟然這樣重大,搞清楚這上面畫了些什麼,石室中的過往差不多也就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這一刻,蕭聰也不能保持心裏的平靜了,
「歐陽尋,你趕緊過來。」
蕭四少爺怎麼着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能讓他如此動容,肯定不是什麼尋常事物,歐陽尋腦子轉的這麼快,不用想就清楚這裏面的價值,當然也迫不及待,僅僅四丈有餘的距離,甚至催動秘法趕到蕭聰近前。
星流雲等人見隊伍裏面最聰明的兩人都是這樣激洞的表現,也忍不住加快步子走到這邊。
歐陽尋看着石壁上簡單的線條,呼吸開始不由得變得粗重,眼神也愈加狂熱起來。
「這上面畫的是什麼?」星流雲說着,伸手往石壁拂去,因為石壁上畫面只有一小片,尋常人根本就看不真切。
歐陽尋見之大驚失色,
「別動!」
聲音之宏大,情緒之強烈,着實將星流雲下了個哆嗦,
星流雲稍稍平復氣息,那股子地痞無賴的狠勁又上來了,只見他咬牙切齒道:
「歐陽尋,你是不是找死。」
歐陽尋好像也被自己這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咽了口唾沫,
「我是說,你不要用手去碰這些東西,他們很脆弱的,經過這麼長時間,能保留成這個樣子已經是萬幸,你別三拂兩掃給弄沒了。」
「就這?你不會好好說話!」星流雲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歐陽尋陪笑,
「我這不也是護圖心切嘛,人之常情,你是吧,理解理解。」
星流雲重重一嘆,好歹是沒把火氣發在歐陽尋身上。
歐陽尋問鴻翔,
「你是怎麼發現這些圖畫的?」
鴻翔老實答道:
「我看這上面有很多塵土,輕輕一吹,他們就出來了。」
歐陽尋鬆了口氣,自言自語,
「還好還好,應該沒什麼損壞。」
蕭聰越發好奇了,看歐陽尋這副摸樣,這壁畫的價值好像遠比他想像的珍貴得多,
「歐陽尋,這到底是畫了什麼,值得你這麼在意。」
歐陽尋沖石壁輕輕吹了口氣,石壁山顯現出更多的簡筆畫,
「看,這些全都是精煉至極的煉藥技藝,作這些畫的人雖然對這些煉藥技藝不是很懂,但他畫的很仔細,也很用心,至少,內在的神韻已經體現的差不多了。」
「就這,還仔細?」星流雲聲音陰陽怪氣的。
蕭聰一臉訝然,
「這還真是軒轅家留下的?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留在這兒,他們的心也忒大了點吧。」
歐陽尋抿唇搖頭,
「不見得,依我看,這些圖畫不是軒轅家人所留。」
「何以見得?」蕭聰挑眉問。
「一,軒轅家人雖然少數也有極高的修為,但他們一般都是集體行動,而且手上資源之豐,往往令人望塵莫及,所以他們絕對不會過這般簡陋的生活,二,軒轅家人既然要修習煉藥之學,便免不了跟作圖打交道,這些圖畫的也實在是太寒磣了點,絕對不會是出自於軒轅家人之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