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魂體的話,我能感覺出來,況且,以拜龍閣閣主那般修為,不可能將它留在這兒。」
「那位閣主大人褪下來的魂衣,能不能再被流雲穿上?」幽女發問,怯生生的。
鴻翔想了想,緩緩點頭,
「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不是這個,是一層魂衣,怎麼可能誕生意識,是我感覺錯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歐陽尋咧嘴笑着,拍拍鴻翔的肩膀,
「想那麼多幹什麼,只要對星流雲是好事不就行了。」
鴻翔抬臉給了歐陽尋一個白眼,
「開什麼玩笑,你說的倒是輕巧,萬一這層魂衣上大有玄機,你知道對星流雲來說意味着什麼嗎?那可是枚大雷啊,說不定今天他披上了這層魂衣,明天就得成為別人的嫁衣!」
歐陽尋輕聲安撫,
「鴻翔,這話說得可就有點嚴重了,這層魂衣就算再厲害,它終究不是魂體,只要觸不到星流雲的靈魂本真,就不能短時間內對星流雲造成傷害,麻煩肯定是有的,但老話不是說了嗎,名利危中來,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星流雲一個人對付不了它,不是還有我們嘛。」
說着,往幽女那邊努努嘴,不忘補一句,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不可能讓尿憋死。」
鴻翔覺得歐陽尋說的毫無道理,本來還想爭辯,但看到歐陽尋的樣子進而領會對方的意思,於是便自然而然地改了口,
「說得對,只要有哥哥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歐陽尋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可幽女看上去還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為了不讓幽女胡思亂想,鴻翔接着說道:
「如果能藉助哥哥的法陣,我倒是不介意用《應魂咒》奪了那層魂衣上的自我意識,那對應魂咒的修煉,肯定大有裨益。」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連歐陽尋都當了真,
「你不是在吹牛皮吧!」
鴻翔狡黠一笑,半真半假,
「是不是吹牛皮,我也沒什麼憑據向你證明,但當時哥哥是怎麼評價應魂咒的,你也不是沒聽見。」
「那得需要多長時間?」幽女急急問道,臉上儘是希冀之色。
鴻翔訕訕一笑,
「這個還真說不準,不過星流雲有星家秘法壓制着它,肯定能留給我很長時間,只要星流雲在此之前玩命修煉星家秘法,到時候我倆合力,再加上哥哥的法陣,絕對能讓它徹底消失!」
歐陽尋嘿嘿直笑,看上去有點幸災樂禍,
「這下子,星流雲可算是有理由大作特作了,生死攸關啊,估計以後連小聰都不一定能降得了他。」
鴻翔深以為然,不住點頭,
「反正這傢伙一向都不是盞省油的燈,我看有這茬兒倒霉事兒發生在他身上,他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
幽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問道:
「在你們心裏,流雲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歐陽尋和鴻翔扭過頭來,異口同聲,
「難道不是嗎?」
幽女歪着腦袋,面色略顯懵懂,
「讓你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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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聰眼睜睜地看着龍形虛影鑽進星流雲的身體,整個過程,是那樣的無聲無息。
星流雲臉上也沒有任何痛苦,大概是因為沒有任何感覺,龍焰在此時於他身上升騰而起,從腳往上蔓延,直到淹沒他那張木刻一般的臉,他才穿上不久的新衣裳再次化為灰燼,只是這次的龍焰在燃遍他身體後就有了衰弱的跡象,準確地說,應該是收斂,全身的火焰收斂成一條長着翅膀的火龍纏在他的上半身,火龍消失之後,星流雲身上多了一副活靈活現的紋身,其形象,就是那條鑽進他身體裏的龍形虛影。
一剎那間,星流雲灰暗的眸子裏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神采,讓他仿佛變成了一個人,隨之而來的,是悍猛無匹的氣機湧現,帶着發自於靈魂深處的威壓,讓身為伏魔者的蕭聰都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星流雲仰天長嘯,發出來的是龍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