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往幽女那邊努努嘴,不忘補一句,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不可能讓尿憋死。」
鴻翔覺得歐陽尋說的毫無道理,本來還想爭辯,但看到歐陽尋的樣子進而領會對方的意思,於是便自然而然地改了口,
「說得對,只要有哥哥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歐陽尋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可幽女看上去還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為了不讓幽女胡思亂想,鴻翔接着說道:
「如果能藉助哥哥的法陣,我倒是不介意用《應魂咒》奪了那層魂衣上的自我意識,那對應魂咒的修煉,肯定大有裨益。」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連歐陽尋都當了真,
「你不是在吹牛皮吧!」
鴻翔狡黠一笑,半真半假,
「是不是吹牛皮,我也沒什麼憑據向你證明,但當時哥哥是怎麼評價應魂咒的,你也不是沒聽見。」
「那得需要多長時間?」幽女急急問道,臉上儘是希冀之色。
鴻翔訕訕一笑,
「這個還真說不準,不過星流雲有星家秘法壓制着它,肯定能留給我很長時間,只要星流雲在此之前玩命修煉星家秘法,到時候我倆合力,再加上哥哥的法陣,絕對能讓它徹底消失!」
歐陽尋嘿嘿直笑,看上去有點幸災樂禍,
「這下子,星流雲可算是有理由大作特作了,生死攸關啊,估計以後連小聰都不一定能降得了他。」
鴻翔深以為然,不住點頭,
「反正這傢伙一向都不是盞省油的燈,我看有這茬兒倒霉事兒發生在他身上,他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
幽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問道:
「在你們心裏,流雲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歐陽尋和鴻翔扭過頭來,異口同聲,
「難道不是嗎?」
幽女歪着腦袋,面色略顯懵懂,
「讓你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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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聰眼睜睜地看着龍形虛影鑽進星流雲的身體,整個過程,是那樣的無聲無息。
星流雲臉上也沒有任何痛苦,大概是因為沒有任何感覺,龍焰在此時於他身上升騰而起,從腳往上蔓延,直到淹沒他那張木刻一般的臉,他才穿上不久的新衣裳再次化為灰燼,只是這次的龍焰在燃遍他身體後就有了衰弱的跡象,準確地說,應該是收斂,全身的火焰收斂成一條長着翅膀的火龍纏在他的上半身,火龍消失之後,星流雲身上多了一副活靈活現的紋身,其形象,就是那條鑽進他身體裏的龍形虛影。
一剎那間,星流雲灰暗的眸子裏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神采,讓他仿佛變成了一個人,隨之而來的,是悍猛無匹的氣機湧現,帶着發自於靈魂深處的威壓,讓身為伏魔者的蕭聰都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星流雲仰天長嘯,發出來的是龍吼,聲波震盪,穿雲裂石,遠在百里之外的鴻翔被震得口鼻流血,而近在咫尺的蕭聰,即使早有防範以密寶相擋,卻還是被震昏了過去,看這樣子,又是重傷。
尹諾及時拖住搖搖欲墜的鴻翔,蕭家將第一時間全速往星流雲這邊趕,歐陽尋幽女等人跟在後面,距離被拉得越來越大。
幾百里的距離,對於身在渡河境中期的蕭家將來說,用不得一盞茶的時間,而在他們趕到之前,星流雲這邊又生出了天地異象——在方圓十里的地域上,綻放出無數朵火一樣的蓮花,殷虹如血,如泣如訴,不但悲壯,而且悲涼。
二十七名蕭家將毫不猶豫地衝進蓮花叢里,循着氣息找到陷進雪被裏的蕭聰,蕭大仔細檢查了一下蕭聰的情況,終於鬆了口氣,對身旁的蕭家將說道:
「受傷不輕,但沒有大礙。」
歐陽尋衝到蓮花叢邊緣,生生止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躍動的火焰映進他深色的瞳仁,在他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驚恐,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幽女最後一個趕到,在歐陽尋身邊停下腳步,失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層魂衣不會對流雲造成傷害嗎?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小聰都被重創了!」
歐陽尋搖搖頭,面色複雜,
「小聰受的傷應該不礙事,只是星流雲,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還有這一大片火蓮,分明就是意志加持在極端暴烈的能量上所化,這些能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全部來自於星流雲,準確說應該是來自於那層魂衣,可這是為什麼呢?憑星流雲的實力,既不可能承受這樣的能量,更不可能將其逼出體外,難道是那層魂衣自己泄出來的,沒理由啊」
幽女看着歐陽尋的目光漸漸失去焦點,聽其自言自語起來,沒有急着離開,也不做任何打擾,就那樣靜靜地站着。
蕭大餵給蕭聰一枚丹藥,半柱香的功夫不到,蕭聰悠悠醒來,眼珠子左移右移,見除了星流雲之外,大家都在。
「哥哥你醒了!」鴻翔驚喜道,其他人跟着往前湊了湊,臉上皆是滿滿的關切。
蕭聰扶着蕭大站起身來,眯着眼睛看盤坐於火蓮叢中的星流雲,此時的他,不僅龍鱗、龍爪、龍角俱全,身後還多了一對引人矚目的凰翼,凝練而真實。
歐陽尋的聲音在身後輕輕響起,
「他這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不知道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
第五百八十五章 南宮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