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手了。
抬頭遠望,前面波光粼粼,閃人眼睛,若無意外,應該是一處湖泊。
星流雲搔搔脖子,微微皺着眉頭似乎全身上下無一處舒服,
「我的天,想想已經快一個月沒洗澡了,我就渾身痒痒。」
鴻翔譏笑道:
「洗那麼乾淨幹嘛?準備給人家當午餐嗎?沒必要,他們應該不太在意這個。」
星流雲額頭上冒起一道道黑線,
「你這張烏鴉嘴,我說要進去洗了嗎?」
鴻翔故作詫異,
「不進去?那還是你星流雲嗎?」
星流雲幾聲冷笑,
「誰說我非得進去才能洗,我把水引出來,在盆里,在坑裏,一樣能洗得舒舒服服,乾乾淨淨!」
鴻翔無言以對,撇撇嘴,
「德性!」
一行人走到水澤之前,駐足遠眺,竟一眼望不到邊,這四周都是參天古木,一片出現在原始森林中的水澤本就顯得突兀,而這片水澤竟然還這麼大,不由得讓人心裏生疑。
歐陽尋抬手撓撓額頭,憂心忡忡道:
「這地方怎麼可能這麼大怕是,有問題吧」
蕭聰微微一笑,
「雖然感覺上沒什麼問題,但看着確實是不太一般,我用紫目都看不到邊兒,這湖大得實在是有點沒譜了。」
星流雲耷拉着一張臉,問道:
「那還能洗澡嗎?」
歐陽尋和蕭聰對視一眼,蕭聰摸着鼻子,笑道:
「要是把水引出來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歐陽尋一展愁色,聲音亦是很輕鬆,
「雖然這地方看着有點不一般,但誰也說不準是好是壞,即使有什麼危險,那也應該是藏在水澤深處,只要不進去,從裏面引點水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星流雲聞言欣喜若狂,
「太好了,你們趕緊佈置管子,我帶着人去挖坑,你們幾個,跟我來。」
再農等人跟着星流雲快步向回走去,在離堤岸十丈開外挖起坑來。
蕭聰和歐陽尋又往前走了幾步,在堤岸上,二人俯下身去,靜靜看着這清澈見底的湖水,水底石頭紋理清晰,但卻一尾游魚都看不見。
歐陽尋從近旁撿了塊拇指肚大小的石子,任其落盡水中,「啪」,漣漪一道道地擴散開去,石子慢慢沉底,看上去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蕭聰又從彌芥中取出一株新鮮翠綠的草藥,將草藥的根部浸在水裏,也不見絲毫異樣出現,由此心放了大半。
「你那裏有管子嗎?」蕭聰偏頭問歐陽尋道,嘴角噙着幾分淺笑,越看越象戲謔。
聰明如歐陽尋,自然知道蕭聰話里的弦外之音,對方是在取笑他當年在彌芥中儲存滿滿的生活用品,這一直都被星流雲等人視為極沒出息的表現,但歐陽尋卻不動聲色,只是右手一翻,一匝被卷的極其工整的管子便出現在了旁邊的空地上。
蕭聰驚訝道:
「還真有!」
歐陽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道:
「怎麼樣,關鍵時候,還得靠我吧。」
這句話亦有別的意思,畢竟蕭聰身上可植着兩枚彌芥呢。
一段簡單的你來我往,二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
歐陽尋將管子一端**水裏,蕭聰一段段捋着,一直走到星流雲與再農等人挖出的池子旁,霍鬧將嘴堵在管口,用力吸,足足持續百息,而後猛地將管子放下,不時片刻,便有清水潺潺流進池子裏。
而另蕭聰等人沒想到的是,清水灌進池子剛剛一尺之時,水面上竟有絲絲白氣裊裊升起。
眾人覺得奇異,一個個蹲下身去仔細觀察,一般的白氣無非兩種——熱氣抑或寒氣,直到漸漸感覺有熱量撲面而來,才知這白氣屬熱無疑。
當池水深至兩尺的時候,水面開始沸騰起來,熱氣噴破而出,像一層濃霧,星流雲在一旁齜牙咧嘴,忍不住吐槽道:
「什麼鬼,要是用這水洗澡,非得剝一層皮不可!」
蕭聰